花村,张文秀指着一处房子道:“小神仙,那就是村长家。”
陈冬生远远望见诸葛雷家的房子,比其他人家的大气一些,墙是青石砌就,涂着白灰,屋檐上,铺就琉璃瓦。
陈冬生嘿然道:“诸葛雷家的房子,倒是气派的很。咱们去看看。”
张文秀有些迟疑,道:“俺就不去了吧……万一被村长见到,有些不好。”
陈冬生眉毛一轩,道:“有什么不好?他打死了你老公,仇怨已经结下,再无回环余地,还担心什么?况且,这是为你出气,你怎能不去,倘若不去,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么?”
张文秀支支吾吾道:“可是……”
“没甚么可是,你必须得去。”陈冬生不由张文秀分说,拉着她便往诸葛雷家走去。
张文秀奋力挣脱,却如浮游憾树,根本逃脱不了陈冬生手掌。
片刻之后,几人来到诸葛雷家大门外,毛驴率先来到此地,一溜烟跑到大门东边一株槐树底下。槐树粗可盈怀,古朴苍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陈冬生只见毛驴施施然来到槐树底下,屁股向他,尾巴摇晃,回过驴头,驴叫数声,似是向陈冬生示意,本驴就先待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随意,无需管我。
陈冬生摇头苦笑,转过视线,只见大门紧闭,门上钉着不少铜钉,嗤笑道:“大白天的不开门,莫非是在干那不着调的事情?”当即伸出手来,哐哐砸门。
砸门片刻,庭院深处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还有些气喘吁吁,怒道:“是那个王八蛋?老子现在忙得很,没时间搭理你,有什么事情,过一小时再说!”
“一小时?”陈冬生心道,你有这么持久嘛,就知道吹牛,他也不说话,继续哐哐砸门。
那不耐烦声音愤怒说道:“听着,老子不管你是谁,给你一息时间,迅速消失,否则的话,老子必定将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期间,还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道:“村长,不要理他,快来快活呀~~~”
村长嘿嘿笑道:“小美人,就来就来。”
陈冬生眨眨眼睛,心道原来真是白昼宣.淫啊。他想,男人干这调调时,脑子基本就是浆糊,砸门恐怕是没什么效果,当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往左右一看,望见地上有一拳头大的青石,心想就是你了。
过去将那石头拿起,咧嘴微笑,将石头扔进诸葛雷家中,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啊~~~”诸葛雷受惊之下,浑身发麻,一泄如注,暴怒之下,大声吼叫:“是谁,胆敢坏老子的好事?”
“村长村长,怎么才进去,你就软了?!”诸葛雷的暴怒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娇媚甜腻的女子声音。
“滚开,你个贱婢骚货,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诸葛雷声音如雷,怒道:“是哪个王八蛋扔的石头,老子今天一定捏爆你的卵蛋!”
接着,陈冬生听见里面靴声橐橐,那诸葛雷咒骂不休,快步走了出来。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陈冬生还没看到诸葛雷身影,先听到门里传来愤怒喝骂声:“哪个王八蛋扔的石头,快快跪下受死!”
陈冬生叹息,天下恶人都是不长脑子的嘛,倘若说跪下求饶、赦你不死,我还考虑考虑,这跪下受死——我脑袋是给驴踢了,居然跪下任你打杀?
叫声未毕,陈冬生只见一个彪形大汉,阔步而出,他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条犊鼻裤,浑身都是黑色汗毛,满脸横肉,眼神凶恶。
此人便是诸葛雷。
诸葛雷踏步走了出来,一眼看到张文秀,狞笑道:“原来是你这个骚货,怎么,你老公才刚入土,这就不甘寂寞,忍耐不住寡妇生活了——我劝你莫要着急,等到下月初一,我将你送到神虎大人那里,包你神魂颠倒,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哈哈,哈哈。”
又见到张文秀身旁,站着一个青衣少年,容貌俊朗,腰悬长剑,眼中神光充足,可见乃是高手,登时反应过来,他冷笑道:“我当何事,却原来是你这小贱人找了姘头。怎么,想让姘头给你老公报仇么?话说你这姘头,年纪轻轻,经验不足,床上可伺候得你舒坦?”诸葛雷吐了一口唾沫,冷冷看着张文秀。
张文秀一哆嗦,赶忙撇清关系道:“不是不是,村长明鉴,俺跟这位昆仑剑派的小神仙,并无瓜葛,是小神仙要见你,俺……只是给小神仙带路而已。”
诸葛雷对张文秀的态度,很是满意,他冷哼一声,道:“好,很好。这件事情,看在你将要成为神虎大人侍妾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较。”
视线转移到陈冬生身上,审视一番,沉沉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昆仑剑派的弟子。你快滚吧,这里是日月神教的地盘,不欢迎昆仑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