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雷呵呵冷笑道:“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冯雷话语,陈冬生也是哈哈冷笑起来,嘶声道:“有没有机会,能不能杀死,这些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等到最终,且看是谁杀了谁!”
“不知死活,给我跪下受死!”冯雷眼中寒光四射,手上劲力不停,蓦地出脚去踢陈冬生左手手臂,嘭的一声,冯雷一脚重重落在陈冬生小臂上。
剧痛袭来,陈冬生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痉挛,五指张开。
冯雷伸足踏住陈冬生五指,使劲一碾,他脸上带着残忍笑意,说道:“该死的凡人,就凭你还想杀我。你可知道‘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我之于你,就是巨人面对蝼蚁,仙人面对凡俗。我只需心念一动,就能将你打成齑粉。而你,即便费尽千般力气万般辛苦,也不能伤我分毫。你既身为夏虫、井蛙,便要有身为夏虫、井蛙的觉悟,我要杀你,你变得乖乖受死!”
冯雷继续森然道:“世俗凡人与修真者的差距,就是如此明显。少年,你死之后,去到阴曹地府,喝一碗孟婆汤,就将今生的恩怨情仇,统统忘却吧。来世投胎,变成飞鸟,翱翔云天,岂不快活?”
说话之间,足下加劲,踩得陈冬生指骨发出喀喀声音。
十指连心,剧痛传来,陈冬生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眼角剧烈抖动,一时间,屈辱、不甘、报复,种种感情一发涌上心头。
“给我死——”
“轰轰”
就在说话之时,陈冬生眉心之间,蓦地涌出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精神力,那些精神力彼此纠缠,竟幻化出一把精钢长剑,长剑青锋冷然,长约2米,宽约3指,厚重锋锐,犹如实物,虽然无人操控,那剑却似活物一般,嗤的一声,直插入冯雷小腹之中。
“啊~~~”冯雷大吼一声,倒退两步,脸上现出恐怖至极的神色,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小腹上多了一把长剑,剑锋寒光闪闪,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要拔剑,却又不敢。他喉咙中发出格格声响。
诸葛雷化成的老虎,见状低吼一声,撒开四爪,如飞而去。
楼听雪心中也甚是讶异,眼前的这世俗少年,竟有神念师天赋,须知道,凡为人属,都有神识、精神力量,倘若这精神力量能够离体外放,凝物伤人,那么此人就可算是神念师,据说,修为至极高深境界的神念师,甚至可以一念化城,一念化世界!但神念师天赋,却极为罕见,可谓万中无一。
陈冬生失去禁制,重获自由,一时之间也无力阻拦,躺在地上,只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痛,同时头晕目眩,呼呼喘着粗气,奋力抬目,凝视冯雷,却见冯雷也正恶狠狠的看着他,陈冬生嘴角向上,弯出一抹好看笑意,兴高采烈道:“终究是我杀了你。可见有些时候,夏虫、井蛙也能咬人。也希望你此去阴曹地府,在奈何桥上喝一碗孟婆汤,从此江湖相忘,来世安安稳稳的当夏虫、做井蛙,不要再这么惹是生非!”
说完此话,陈冬生看见冯雷肚子上的长剑扑的一声,消散不见,鲜血登时从冯雷的肚子中不住涌现出来,接着,冯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眼中神光涣散,眼看是不活了。
临死之时,冯雷终究说出一句话来。
“我好恨……”
陈冬生见冯雷身死,奋力爬过去,从地上捡起断剑,勉力提起,在冯雷胸前重重插了几剑,却见冯雷一动不动,连声呻吟也无,这才放下心来,当即吐出一口浊气,头脑一阵昏沉,昏死过去。
在昏倒之前,陈冬生似听到轮回天轮道:“本座原打算赏赐你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没有想到你竟觉醒了神念师天赋,既然如此,本座便赐你神念修行之法。”说着,陈冬生只觉一段讯息,涌入他脑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冬生昏迷之中,听到靴声橐橐,他猛然醒转过来,凝目看去,却见楼听雪一双妙目也正看向他,不住眨眼,似乎在示意什么。
却在这时,脚步声音已然极近。
陈冬生勉力站起身来,脑中果然多了一门秘诀,正是神念修炼秘诀,“濯神诀”。
此刻,陈冬生来不及仔细查看这“濯神诀”,凝目向声音来处看去,却见一行三人,从一株大树旁边,缓缓走出。
这三人,其中两位是白发老者,身上皆着黑色衣衫,他们衣衫左胸之处,用金线绣着“玉虚”两字。另外一人,却是个贵胄少年却,穿明黄色衣衫,衣衫上并未绣上字迹。
“前辈到来,小子这厢有礼,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他见那三人眼中皆是神光充足,尤其是那两位老者,目光如电,应该是内劲充盈的高手。
当先的老者,见到冯雷躺在地上,生机皆无,脸色当即大变,又看了被捆绑在一旁的楼听雪,双目锁定陈冬生,森然问道:“冯雷是被你所杀?这女弟子乃是被你所擒?你乃是魔教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