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魏渊到底是怎么到钟毓秀手里的,真如探子所说是被富贵人家收留?还是别有隐情?魏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的真相,魏渊到底是不是辽国当年失踪的小王子?
魏侍的话都这样说了,毓秀才想到魏渊的身世恐怕要与辽国的皇族扯上关联,不然他也不会关心到这般程度,但到底是要留下魏渊还是要毁了魏渊,尚不可知,所以她断然是不能将当年捡回魏渊的事交待出去的,要瞒着,而且非得瞒着不可。“是府里送柴的柴农放在柴车上带进来的,因是个楚辽混血,楚都的人家都不愿收养,我母亲瞧他可怜,就将他留下了。”
“柴农现在何处?”魏侍追问。
毓秀咽了口茶,右手抵着下巴,神态懒散,“我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钟府的柴农换了不下百位,哪里知道将魏渊送进来的柴农身在何处?”说起谎来毓秀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毕竟这是为了魏渊的安危考虑,也听闻辽国正逢内乱,谁知道魏渊要是被带回去,会不会被当成争权夺利的傀儡呢?
钟家小姐太过狡猾,魏侍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按理说探子的消息是不会出错的,难道魏渊真的不是当年失踪的小王子!不!不可能!魏渊和先皇长得那么像,又和李妾的眉眼如出一辙,怎么可能不是!“当年魏渊进府的时候几岁!”魏侍心急,直接道出了魏渊的名字。
“魏大人,这些问题,毓秀无可奉告。”毓秀起身甩开衣袖,“当年他是柴农送进来的,母亲收留他,并让人教他武艺,也到了十一二岁才送到我身边来保护我,至于他是几岁进的钟府,毓秀真的不知道!还请魏大人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她不想回答魏侍的问题,正如她希望魏渊拥有的是一个自由的下半生,如果让他也卷入到权势纷争中去,成为权势的奴隶,那么毓秀将痛苦不已,她不想看到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也被这些虚无的东西圈禁。
魏侍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钟小姐不愿说下去,魏某也不会问下去了。不过以后时日还长,我相信,总有一天,钟小姐会自愿告诉我,他的来历。”
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一天,这是毓秀心里的话。她会利用谁都不会利用魏渊,哪怕魏渊是大辽的王,她都不会,她希望复仇的路上,只有自己一人的双手沾满鲜血,曾经害得她痛不欲生的人都应该毁在她的手上,魏渊不该掺和进来。
“时辰不早了,晚翠,我们该回去了。”毓秀踏出厢房的外门,日头已经西斜,天也泛了凉,晚翠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家小姐后头,缓步走着。
“呀!”晚翠突然叫起来,“小姐,你的斗篷落在厢房里头了!”来的时候还见小姐披着,出来的时候天凉下来,万一小姐受了凉可怎么办?
毓秀愣了愣步子,想到魏侍还在里面,“算了吧,一件斗篷而已。”
“别啊,可是上好的云锦制的呢,你等等,晚翠去帮你拿。”说完晚翠就颠着小步子跑了回去,路上说巧不巧,撞上了魏侍。
晚翠的脸都羞红了。
“你家小姐身边的侍卫是柴农送进来的?”魏侍见这丫鬟心思单纯,不像钟毓秀那般思虑缜密,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柴农?”晚翠歪着脑袋想了想,“什么柴农?我们府里没有柴农啊,你说魏渊啊……他啊,他是从前夫人带着小姐会娘家的路上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黑得跟炭烧过一样,可有意思了,呵呵呵呵……”晚翠自顾自地说着还发出笑声来,全然没有注意到魏侍神情的变化。
魏侍听了晚翠的话,径直牵了马,奔回自己的府邸之中,真的是被钟家收养的!真的是小王子,如此说来,钟毓秀必定是知情的,他顾不得其他,内心如同潮水奔涌般激动,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是找到了,也不算辜负先王!
“怎去了这么久?”毓秀在外面等了会儿才见到晚翠的影子。
晚翠脸上还是带着点羞红,“方才在路上摔了一跤,耽搁了时辰。”
“下次稳重些。”毓秀心里想着的还是---魏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出现,对于魏渊而来,是好是坏,自己的刻意隐瞒能不能藏得住?还是说,那样做,是害了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