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魏渊心里却也有自己想做的。”
“小姐为魏渊打算,魏渊心里知道。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魏渊最终要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他顿了顿,又道,“魏渊待小姐之心一如从前,此番事成之后魏渊或许能再皇帝面前求一个恩典。”
他话说到这里,话里的恩典是什么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
毓秀抬起头,有些呆楞冷的看着他,“你……”他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天晚了”,魏渊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毓秀身上,“小姐……毓秀,你早日回房休息。我先走了。”他话落便飞身离了钟府,与来时一样,无影无踪。
毓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又想着他刚才与她说的那番话。
先摇了摇头,不可以的。这怎么可以……先不说她与魏渊的身份,就单单魏渊一份赤诚之心她都还不起。可心里似乎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再撕扯着她,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不可以。旁人都可以她又怎么不可以了。
倘若魏渊真的立下大功,又有钟府和太子等人再后头撑要,楚昭自然奈何不得他。
倘若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去找楚皇求个恩典,若他要了她……
想到这儿毓秀猛然便摇了摇头——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不可以。她哪里来的资格,如今一切都这么混乱,她不能害了钟家,更不能害了魏渊。
晚翠再一旁看了许久,看她点头又摇头的,只觉得自己家小似疯魔了一般。
“小姐,天晚了,还不回房休息吗?”晚翠往前走,今儿个小姐回房晚了她才出来找,因为夜里天冷,专门带着个红狐狸皮的披风,只是刚要给她披上时,却看见她身上纯黑色的大氅,看这体格明明是男子所以之物……也从来没见过大少爷穿过。
“小姐……是魏大人来过了吗?”
毓秀本来还沉浸再自己烦乱的思绪里,听挽翠这么一说立马醒了来,“浑说什么。”他只是随口一说,怎么可能。再说也不能是因为这回事儿,魏渊帮她,她心存感激。
但道最后这种事情定不能让他出面。
到底这是得罪皇子的事情,魏源是孤臣,楚皇日后若念起了楚昭的好,难保不会想起这个给他儿子脸面上抹黑的人。若得罪了这个地方至高无上之人,魏渊不像旁的世家,还有倚靠,到时候他只会比她难上百倍。
再说也不一定,也不定魏渊他就是那个意思。
再说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世上便总是有这样那样的误会,兴许她也误会了。心里这样想,毓秀便更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总之只他没明说,她便当不知道。
心里这样哄着自己,她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以后别再说魏渊了”,毓秀道,“到底他身份不一样了。”
晚翠不聪明,但有些事情就这种不聪明的人看的门儿清。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有意,却都揣着明白当糊涂,到底她一个丫头,也不能说些什么,“是。”
又看了看毓秀身上的披风,“这几天夫人总来房里,小姐身上这件儿……”
大周氏最近给她张罗相看人家,有时候都比要去给她请早安的她起的都要早。万一她明日一早就来督促她梳妆打扮,看见了这男人的披风还了得,毓秀连忙从身上摘下来交给晚翠,“一会儿拿下去扔了,别让旁人看见。“
晚翠接了,便应声,准备接过那大氅。
毓秀却在给她时突然后悔,想魏渊如今初入朝为官,能得几个银钱。她扔了他东西又不好给他重买,他如今离了钟府,吃的住的用的都得自己来,万一……没钱买怎么办,想着便是捏在手里不肯松开。
晚翠拽了几下都没拽动,便狐疑得看着毓秀,“小姐。“
毓秀默默从她手里拽回来大氅,“我想了想,还是不扔了。一会儿回去你压在我旧衣服箱子底下,改明日了……改明日了……”她再还给她。
晚翠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两个是如此,“诺,小姐。”
——
秋闱快到了,京城比以往更加热闹。
其中最为热闹的便属举子门所居的专为可靠所设的驿站了。其中以状元楼最为出名,人也最用拥堵。
柳侑和自己赶来科考的好友陈谋正在似乎闲逛,便看见了面前这状元楼。
“所有为举人所供驿站,为此处人烟最多。“陈谋有些不解,“我瞧着也无甚不同。”
柳侑也往里面看,早便看见了那姓苏的,心中已是不喜,又看着一脸懵懂的友人,只好耐着心冲他解释,“状元楼,顾名思义,这几年但凡从这楼里出来的,必中前三甲之一。”也许是冲着这份喜气,外地举人往往以来便使大价钱往这里凑。
哪怕京城本地的来科举考试的,也都会住在这里图个吉利。
可柳侑知道,凡事牵了苏仕明,便有那昭王,谁晓得里头又有什么藏污纳垢的事儿。
“竟这般神奇”,陈谋大惊,“柳兄弟不陪我进去看看么?”
柳侑冷笑,“这种藏污纳垢之处,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