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等鹬蚌相斗,陛下得利啊。”
“……”
夜景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夜止岚。夜止岚却柔声道:“陛下持中,让他们去争一争,想娶公主的,或者不想娶公主的,都要付出代价才行,慕容徵,兰清若,都已经入局了,无论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现在都在局中无法脱身,这才是
好戏开始的时候。”
夜景昊静静地看着夜止岚,心跳却不由得加快了。
他越来越看不懂他的皇叔。
他喜欢慕容明珠,却不肯帮慕容徵,甚至将慕容徵视为鹬蚌相斗其中之一,这些慕容明珠都知道吗?
如果慕容明珠知道了……
她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
他的皇叔,到底有多深的心计,多重的谋算……
……
庭前,玄衣卫将一封信交给萧禹。
萧禹打开看了一眼后,微微蹙眉。
玄衣卫中的心腹道:“殿下,出了什么事?”
萧禹把信慢慢揉起成碎片,“凤王病了,从长宁搬到了远郊行宫养病。”
“凤王……”心腹皱眉,“凤王的身体一直不好,但病到需要从长宁搬走还是第一次。”
萧禹看着碎片从指尖飞散,喃喃自语,“本宫这位深居简出的弟弟,又病了……”
心腹敛眉没有说话。
沉国的凤王,一个被遗忘的丧星,原本是不必顾虑,只是太子萧禹对他似乎特别在意。
凤王萧阁体弱多病,被软禁在长宁的一处清冷行宫,连皇帝都三五年不曾见他一次,对这个早就该消失的儿子视而不见。
萧禹抬脚往后院走。
萧月正在院子里插花,石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花枝,面前的琉璃水晶瓶已经繁花缭绕。
萧禹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瓶子里的花,“本宫不喜欢它。”
瓶子里几朵将开未开的白花十分不起眼。
“皇兄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萧月脸上依旧蒙着面纱,声音又温柔又娴静,“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剧毒曼陀罗,”萧禹淡淡的说,“只看花,哪里看得出它能轻而易举杀人于无形之中。”
萧月的手指拨弄着那几朵曼陀罗,微微一笑,“杀人于无形的不是花,也不是毒,而是人心。”
“人心难测,天道郎朗,”萧禹从花瓶里拿出那几只曼陀罗,亲手掐断了花朵,“杀人的东西应该越来越少,没有一个人的命是可以被随意夺取,身为皇族,掌控生杀大权,更不应该如此狠毒。”白花落在了地上,萧月反而笑了,“皇兄果然是皇兄,堂堂君子,不屑如此,沉国皇室能如此和睦都是皇兄的功劳,幸好,皇兄是嫡长子,生来就是储君太子,才能有这样的赤子之心,不像其他皇室,兄弟
残杀,血流成河。”
萧禹道:“长宁来信,凤王病重,已经搬出了宫,养病去了。”
“哦?”萧月拿着一支满是刺的蔷薇,慢慢安抚着艳丽的花瓣,“凤王……如果不是皇兄提起,我都快忘记,我们还有这样一个弟弟呢。”
曾经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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