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管家,当即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铜钱,塞给三个宦官,为首的宦官直接给了一贯钱,让这宦官大感满意,又有些头疼,九斤多的铜钱,背回去不得累死啊?
收了好处的宦官对高升的态度更为客气,剩下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两个年轻宦官分别带来了下河县男的标准行头,锦袍、幞帽以及长筒靴,这可都是官方制式勋爵用服,民间可没有,也不敢有。
到手的还有爵位鱼符一块,程知节的是黄金的,而高升的鱼符仅仅是铜制的普通货色,上面有“下河县男”字样,却没有“合同”字样,仅仅是表示身份的普通鱼符,而老程那块可是能调动军队的国公鱼符。
三个宦官说了一些祝贺的话,而后带着禁军返回长安城,连茶水都没喝一口。
老爷子、老太太虽然早知道儿子要封爵,可是现在封爵成了现实,到让二老愣在当场心里翻江倒海老半天。
众乡邻纷纷向二老祝贺,反倒不敢找高升叙话。
这也难怪,原来的他和众乡邻都是田舍汉,身份一样,但此刻他已鱼跃龙门,身份与众乡邻差了十万八千里,相互之间产生隔阂再所难免。
看着老爷子和老太太成了众人祝贺的中心,高升撇撇嘴,不太得劲了,小爷是穿越客好不好,没有阶级之分好不好?
等到众乡邻散去,老爷子和老太太将高升拽过一边,一脸激动道:“你封了爵,可是光宗耀祖、显赫家门的大喜事,但咱高家不能忘本,得答谢村里乡亲,你穿开裆裤的时候,阿耶、阿娘忙着耕种,都是村里乡亲东家带一把、西家吃一口混大的,否则哪有你今日的风光?”
高升忙回道:“阿耶要答谢乡亲,三郎自然欢喜,一切用度支出,您老自己拿主意便是。”
其实他有些哭笑不得,老爷子不就是想出风头么?何苦如此招摇高调,算了,由着这老头吧。
老爷子翻翻白眼,道:“俺懂个球啊,你现在封爵了,场面自然不能小了,否则弱了咱家的威风,让外人看轻。”
得,老爷子意思再明白不过,完全就是想显摆、得瑟。
这也难怪,老爷子和老太太含辛茹苦,就是想让高家大郎高平有出息,没想到高平连个贡生都考不上,毛的指望都没有。
现在高升这最不看好的三儿摇身一变,成了从五品上的下河县男,比科考中举成了状元还牛逼,老爷子不得瑟、不显摆才怪了。
不待高升回话,老爷子忽然开了窍一般,一排掌,喜道:“有福原来在官吏家中做过管家,定知道如何上档次、上场面的宴请乡邻。”
高升苦笑,点点头,道:“阿耶好算计。”
老爷子翻翻白眼,道:“瓜怂,别看你现在封了爵了,依旧是不经事,俺是你阿耶,自然得担待些。”
高升无奈懒得和老爷子废话,任由老爷子去折腾。
就算这老头又封建、又势力,还不地道,但为人儿子,宁可老爹坑他,他绝不坑爹,这是为人子的孝道,老爷子既然高兴,那就由他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