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哼,妇人之见!”高平对刘氏不满的瞪了一眼,哼了一声。
若不是刘氏用高悦做童养媳,从张屠夫手里要来彩礼,就不会弄出那么多事端,现在他连利用老爷子、老太太,从而沾点高升的好处也没机会了。
唐朝的科考虽然普及,但百士取一,名门望族的举荐还占官员来源的大头。
高升认识上河县主和卢国公、英国公,若是高升能出面为他举荐一二,弄个官当当恐怕不在话下。
可惜,现在随着老爷子和老太太到高升家生活之后,一切都不可能了。
高平心中的后悔比任何人都强烈,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让他博取功名,二十年连个贡生都考不上的人,可能么?
就算可能,就算金笔提名,就算名列前茅,才有可能封个一官半职,也就是个八九品的样子,比不过名门望族举荐一下,就跻身庙堂来得自在。
这些话高平没有和婆姨刘氏说,说了也不懂。
只听刘氏忽然道:“哼,今日且让他风光,他只有一个女儿,又没有子嗣继承,将来这偌大家业还不是咱家高文、高章的?”
高平看了一眼刘氏,他有些意外刘氏能想得如此深远,这也让他灵机一动。
就算高升挂了,抢占高升的家业也得等几十年,这日子可不好熬,若要快点得到高升的家业,唯有让高升加速死亡,否则定不可能在短期内收获。
可谋财害命这种事情,借高平和刘氏十个胆子都不敢。
高平沉凝片刻,道:“按大唐律,失妻鳏夫需得再配,若是老三的续弦是我们相熟之人,又如何?”
唐朝初年战乱多,人口锐减,人口生育是大唐国策中的重中之重。对于嫁娶和生育,官府一直都是很重视的,新添人口的多少,直接与官员的考评挂钩。
地方官府连鳏夫都不会放过,行政举措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而高升鳏夫的帽子已经戴了四年了,主要是高升太穷,而且还带了高悦这个拖油瓶,不仅姑娘瞧不上,寡妇也嫌弃,一听是给高升说媒,姑娘家就算愿意,对方爹娘也不愿意。
负责当地人口管辖的小吏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始终没有物色到一个愿意嫁给高升的冤大头妹纸。
没辙,高升就一直这么单着,而且还没有官媒来骚扰。
可现在不同了,他不仅发达了,还封了爵,从一个一穷二白的鳏夫摇身一变,变成了钻石王老五,成了金馍馍,谁家姑娘不爱、那个姑娘家爹娘不喜?
高平就是清楚其中缘故,才会想出这个馊点子来恶心高升。
这种阴谋算计,还是知识分子高人一筹啊。
刘氏微微一怔,顿时一脸仰慕的看着自己丈夫,喜道:“奴的娘家村里就有几个寡妇,奴这就去张罗。”
“且慢。”高平急忙叫停急性子的婆姨,继续道:“你这样去张罗有甚用,老三大可直接拒绝,你又奈何?”
刘氏顿时一脸焦急,道:“那又如何?”
“老二婆姨杨氏的娘家哥可是掌管扈司户的小吏,若是他能帮忙,事情定成。”
刘氏脸露不满道:“难道要奴去求杨氏那贱人?”
高平哼道:“妇人之见,为了老三这偌大家业去求杨氏又如何?”
刘氏顿时沉默,正如高平所说,为了贪没高升的家业,一点点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