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
果然,只听程知节又道:“圣上迫于长孙太尉、褚仆射与诸多朝臣的压力,无奈之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来学炼钢新法的人,一半由长孙太尉、褚仆射任命,一半由圣上与咱们这些老将裁定。”
高升一讶,这样也行?
高宗这个皇帝做得也太过窝囊,难怪后期发了疯一般,将世家门阀干得七零八落,大体是因为掌权之初处处受到掣肘有关系。
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世民那一套到了李治这里可行不通。
高升撇撇嘴,道:“这事儿好向与小子没关系啊,朝廷派谁来学习小子不是一样教授?”
“啪啪”两声,他脑门上同时挨了两个老货的弹指栗子,疼得他捂住脑门,愤愤不平的看着两个老货,委屈道:“为嘛?”
程知节骂道:“小子还问为嘛,是不是觉得特委屈,要不要老程再给你松松筋骨?”
李绩却冷声道:“小子,自从发现你能炼好钢,我们这些老将已经将你当成了宝贝疙瘩,谁要染指,都得问问咱们这些大唐老将答应不答应,懂么?”
高升慌忙点头,心里却觉得自己懂个屁,你们这些老货斗来斗去与他何干,你们斗死了天下太平岂不妙哉?
程知节继续对他道:“小子,我与一群老匹夫昨日商议了一番,给你想了个办法应付长孙太尉、褚仆射弄来的人,你就直接教他们些炼钢皮毛,让他们抓瞎,练不出好钢,而我们军方的来人,你则全力教授,这样炼钢新法还是掌握在圣上和军方手中,岂不妙哉,哈哈。”
李绩翻翻白眼,对高升道:“别听老匹夫瞎说,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程知节急忙抢道:“老程怎么瞎说了?”
李绩冷声对他道:“老匹夫你想过没有,若是长孙太尉、褚仆射弄来的人毛都没学到,反而是军方的人掌握了炼钢新法,这小子将直面长孙太尉、褚仆射以及那群朝臣的刁难,你将这小子置于何境?”
程知节老脸一红,顿时笑得尴尬。
高升心叹,鸟毛的,他就是想弄把趁手的猎刀,招谁惹谁了,现在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脑袋搬家,不对,是有可能被砍成两段,在唐朝腰斩为主,砍头为辅。
李绩见程知节不吱声了,这才对高升道:“小子莫慌,程老匹夫是吓你而已,尽说瞎话,昨日老夫与诸位将军想出来的办法,自然要顾及你地安危,所以我等出了个两全之策。”
高升慌忙谢道:“多谢老国公体恤小子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望着小子过活。”
李绩笑笑,又道:“这两全之策,很简单,把你的炼钢新法工序一分为二。”
“一分为二?”
李绩点点头,又道:“只要你授课时严明炼钢新法的厉害关系,将一部分授与军方派来的学徒,而另一半授与长孙太尉、褚仆射的人,二者合一才能锻造出好钢,谁也不得罪,谁也挑不出毛病,这才是丈夫苟活于世的无上法则。”
高升明白了,李绩的方法确实是个完全之策。
只是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难道李绩、程知节所代表的大唐军方,就不想将这炼钢新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