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离别,只趴在窗口看着那辆枭龙缓缓离开。
直到消失不见,她才回过神,失魂落魄。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沉稳冷静,“乖,我很快回来。”
原本是不难过的,却在听见他这句话后流下了眼泪。
抹掉眼泪,她猛地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恩!我一定等你!”
临近春节,再过两周就是小年,家里倒是没什么忙碌,她整日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是清闲。
除了偶尔逗逗小史,她也无事可做。
仿佛知晓她的心思,穆靳尧派人给她送来一份包裹,她打开一看,竟是几本破旧不堪的医书。
繁体字,并不认的太全,但当她看见医书的名字时,惊的下巴都合不拢。
是一本据传已经消失的伤寒杂病论。
还有几本她没听说过的,大抵也是医书,只随手一翻,她就有了惊人发现。
这些医书,不知是穆靳尧花费了多少人力替她找到。
若是将这些公布出去,莫说是医学界,就是整个学术界,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将这些医书,郑重其事锁在抽屉,既然是靳哥送她的,她就一定要好好保管。
不过,院子里也逐渐热闹起来。
严宴回来了,因为假期太少,所以第一时间就来了乔家,给乔家带了不少S市的特产。
乔母倒是整的不好意思,“严宴,大老远的回来,也别费心思,多累人?”
原本是好意,严宴却跨着脸,不爱听了,“姨,我这也没什么好带的,就一些小吃,你是不是瞧不上,不喜欢?”
哪里有这个意思,乔母再也不好拒绝,叫乔颜出去陪陪他。
一门心思扎在书海的乔颜没拒绝,但一脸哀怨,特别是看见严宴就跟大改造了一样。
眼神都直了。
原来的严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生在军区大院,却一直很斯文。
上次地震两人见过,他虽有变化,却不如这次明显。
整个人都精神许多,皮肤黑了,头发剃的极短。
再也没有以往那股子文绉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刚毅。
一笑,黝黑的脸就露出整齐白牙。
“咋地了,认不出哥了?”
他傻兮兮笑着,一巴掌拍在她肩膀,吸吸鼻子吐槽,“这么久不见,你还是瘦的跟鸡仔差不多啊!”
她白了他眼,两人说开后,再也没有任何误会和旖旎。
身份距离,彼此都分的很清楚。
“我哪儿有你幸福。”
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你在部队里好吃好喝,过的是天堂般的生活,哪儿像我这么命苦。”
这意味分明的嘲讽,严宴如何听不出来?
他也不恼,只笑嘻嘻的,“我看你闷的头上都要长虱子了,我带你出去逛逛,成不?”
一听出去逛,乔颜眼睛立马直了,哪儿不答应,上楼蹬蹬蹬换了身衣服,收拾的极为利落。
也没穿羽绒服,就套了身夹克。
海藻般的长发,加上紧身裤,一双黑色丁子靴,整个人帅气逼人,眉宇之间的英气又浓郁了几分。
瞧的严宴眼睛都直了,小声嘀咕,“又不是去相亲,穿这么漂亮干嘛?”
恰好被她听见,她冷哼,“我要去给我靳哥选新年礼物,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