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别的事情,转身又回到少年的房间,似乎现在只有待在少年的身边,才能让他安心。
只是,一进房间,就看见大夫正小心翼翼地喂少年服药。
欧阳靖微微蹙眉:“这些小事,下面的人来做就好,不用劳安大夫亲自动手。”
“下人做事,始终没有我亲自来得放心。”说话间,连瞥都不瞥一眼欧阳靖,一副完全不把欧阳靖放在眼里的表现,只专心地为床上的少年喂着药。
欧阳靖有点不悦,走到叶安旭的面前,一把夺过叶安旭手里的药,动作流畅到叶安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欧阳靖冷冷道:“那便让本王亲自来。”
叶安旭想发火,但是想了想,终是没有骂他,只接着说道:“那王爷你来吧,只是药要点烫,王爷你得慢慢喂。”
欧阳靖没有回答,只站着冷冷地睥睨着叶安旭。
叶安旭无奈,从床前的凳子上挪开,给欧阳靖腾出位置。
欧阳靖的唇角,顿时就勾上了浅浅的浅笑,轻挥衣袖,手持药碗,坐在了刚刚叶安旭的位置上,
欧阳靖一勺一勺地,轻轻地吹着勺子里的药汤,用唇轻碰勺边,温度差不多了,再慢慢地送到少年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喂进少年的嘴里,动作极近温柔。
这还是欧阳靖第一次服侍别人,本是不想少年被安大夫这么细致地照顾,所以才抢了过来,没想到,喂喂的,竟然喂上了瘾,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反而还有些享受其中。
叶安旭觉得自己站在旁边有些碍眼,不得不说,这般温柔的欧阳靖,还是很配得上他家叶子的,特别是这样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任何人看到了都会觉得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叶安旭觉得此刻自己站在两人的旁边,有些多余。
还是回药铺拿点药材吧。
想着,叶安旭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欧阳靖听到了叶安旭离开了房间的声音,又忍不住轻挑起唇角。
床上的少年实在是长得太勾人,真怕他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也把别的男人的心也勾走了,还是随时守着才能让他放心。
这一守,便是整整一天。
整天,欧阳靖都在少年的房间里面,用膳,看书,时不时看向床上的少年,跟他说会儿话。下人熬好药了,都由他亲自喂服,然后再为他擦擦嘴。
少年一直安静地躺着,眉头微蹙,欧阳靖屡次想将他的眉头抚平,奈何都没有效果。
也不知道少年此刻正做着什么不愉快的梦,还是只是因为是身体的疼痛难受?一想到这,欧阳靖又觉得心疼不已。
几日过去了,床上的少年一如既往没有动静,欧阳靖只觉得现在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虽然大夫告诉他十日他就会醒过来,但是这样等待的日子,竟让欧阳靖第一次觉得,日子竟是如此的难熬!
这天,徐松完成欧阳靖交代的任务,回来禀告:“禀王爷,当年为皇后安胎的周太医,在皇后生下昊王没多久,便辞官回乡了,属下这两日去了周太医的家乡,发现周太医回乡后,第一件事便是在老家盖了一座豪宅,方圆十里的百姓都邀请来吃了他的乔迁酒,可谓甚是风光,但是没过多久,周太医便遇到了一群强盗,被谋财害命了。”
“哦?这么巧?”
当年伺候皇后的丫鬟们都失踪了,请脉的太医也死了,所有参与过皇后怀胎生子的人,都不在了,巧合太多,那便不是天意,而是人为了。
“王爷,还有一件事……”徐松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欧阳靖看到犹豫不决的徐松,有些不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犹豫了?到底还有什么事,说!”
徐松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大着胆子说道:“王爷,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王爷有龙阳之癖,不知道到底是从谁的嘴里传出去的,但是仿佛一夜之间,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王爷您……”
徐松后面的声音说得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他家的王爷,眼眸越来越沉,深邃的眸子冷如寒冰,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
“谁敢在背后散播流言?徐松,给本王好好查!”欧阳靖语气阴鸷。
徐松领命后,连忙转身快速消失了,实在是,太冷了。
欧阳靖沉着表情转身回房。
疯传的谣言?呵呵,这个时候,谁最想致他于死命?
皇后!
这次倒是聪明了些,不再派死士来刺杀他,而是想让流言蜚语杀死他。
欧阳靖倒是不怕,只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少年,心上划过一丝疼痛。
他慢慢走到少年的床边,伸出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拂过,白皙修长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滑过她温热的肌肤,触感极其滑嫩,忍不住想就这样一直触碰下去。
你会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本王不在意,但是本王怕你在意。
一想到这,欧阳靖便咬牙,真想赶紧把碍事的皇后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