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可以母凭子贵,哪怕当不了侧妃,当个夫人总可以吧。
季子铭撑起一只手臂,皱起眉头道:“你不是喝了避子汤么?怎么还会怀上?”
见主子王爷皱眉不悦,菊丝忙跪在床前,颤声道:“奴婢每回都喝了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怀上了。”
“你确定?”季子铭听罢,又静静躺回枕头。
菊丝心中惶惶道:“好些有孕的症状都对的上,应该是真的。”
季子铭随口道:“去找锦嬷嬷,叫她用药给你拿掉。”
菊丝心口一颤,凄声低哭道:“王爷,不能留下它么,这可是王爷的骨血啊……”朝躺在床榻上的季子铭磕了三个头,菊丝泪眼朦胧,哀声婉转,“求王爷留下它吧,求求您了。”
季子铭倏然坐起身子,抄起枕头就朝菊丝砸去,目光阴鸷森然道:“放肆!本王说了,拿掉!”
脑袋挨了一枕头的菊丝,登时不敢再多言,忙磕头请罪道:“请王爷息怒,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这就去找锦嬷嬷。”说完,就抹着眼泪赶紧离了内殿。
次一日,清晨。“娘娘,昨儿个晚上,群英宫那个有孕的宫女,向二王爷坦白可能怀上的事了,二王爷吩咐她拿掉,那里的掌事嬷嬷因还未回禀德太妃,便暂时没给那个宫女服‘堕胎药’。”碧云嬷嬷低声向正对镜理妆的惠安
太后禀告道。
惠安太后抚了抚鬓角,低声道:“知道了。”
早朝过后,季子清陛下又习惯性的来慈宁宫蹭早饭吃,饭毕,惠安太后打发幼子幼女出去玩,只留季子清一个人在殿内,神色冷淡道:“子铭那里的事,皇帝应该也知道了吧。”
季子清并未开口说话,只轻轻一颔首。
惠安太后瞧着表情冷清的长子,柔声宽慰道:“清儿,母后已问过常请平安脉的御医,你和皇后身子都好好的,许是儿女缘分还没到呢,你心里也别太着急。”
季子清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朕知道。”此时的福安宫,锦嬷嬷正在向德太妃禀告道:“太妃娘娘,这一阵子,老奴的身子不大好,便疏忽了对那三个丫头的监管,也不知是避子汤真的失了效果,还是菊丝那丫头暗地里偷偷吐了汤药,虽未经太医
诊脉确认,不过,据菊丝说的那些症状,应该是……真有孕了。”
锦嬷嬷一边恭声回话,一边悄悄偷看德太妃的脸色,此事到底是自己监管不力,也不知自己将责任推给菊丝之后,德太妃娘娘还会不会迁怒自己。德太妃一拍摆在卧榻上的矮几,满脸冰霜的怒道:“子铭还在孝期里呢,这些个不知轻重的贱蹄子,竟敢动歪心生歪念,打起自个儿的小算盘来了,真是可恶……”目光冰冷的射向锦嬷嬷,德太妃声音冷厉道
,“今儿个晚上,就把之前备下的堕胎药,给她浓浓的熬上一剂让她喝了,你在旁边亲自看着,别叫她嚷嚷的太大声。”
用药堕胎,据说奇痛难忍,若是让菊丝随意叫喊嚷嚷,全宫上下只怕立时都要知道了。
锦嬷嬷肃容应道:“是,老奴明白。”
德太妃沉吟片刻后,又咬牙切齿的怒道:“这个小蹄子居心不良,竟敢败坏我儿的名声,堕胎之后,不许她好生将养,你……想个法子,最好叫她悄无声息的病死,省得再狐媚祸害子铭,听到了没有?”
锦嬷嬷不敢反驳置喙,唯恐太妃娘娘也一起发落了失职的自己,便急忙应道:“是,老奴都明白。”
“去吧,明儿一早再过来回话。”德太妃烦躁的冲锦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滚蛋了。锦嬷嬷知道德太妃因‘武侧妃’之事,心情一直特别糟糕,闻言,便赶紧告退离开了,谁知,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她给菊丝灌了一夜的堕胎药,也没见她……把孩子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