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不可置否。
唐黛感慨道:“不过说起来没人看孩子真是问题。”她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团子说:“我这还没动静呢,时间不富裕啊!”
晏寒厉瞥她一眼问道:“怎么?在担心生儿子的问题?”
“是啊,有压力。”唐黛撅撅嘴说。
有时候老妈也经常偷偷问她有没有怀孕,她郁闷,她又没毛病,年龄又不大,怎么这么难怀?
果真孩子是越想要越怀不少,不想要的反而怎么拦都拦不住。
据说有的吃避孕药还照样怀上的。
晏寒厉却低声说道:“不用有压力,我们慢慢要。”
“可是爷爷那里……”唐黛担忧地问。
晏寒厉淡淡地说:“爷爷岁数大了,难免有的时候有些糊涂,还记不记得这件事都不得而知,更何况晏寒穹已经离开,爷爷再想找到他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唐黛:“……”
这意思就是他要出手干预此事了?
这倒是他的作风,他习惯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减少意外的发生。
所以晏寒穹想夺回晏家,那是不可能的,更甚至他想回B市,如果晏寒厉不同意,他都回不来。
如今的晏寒厉和以前不同,晏家在他手里,没人能够阻止他想做的事。
好吧,他这么一说,压力是小了许多。
不过这个晚上,晏寒厉还是狠狠地折腾她一番,美其名曰是为了生儿子。
一个晚上,唐黛和晏寒厉翻云覆雨,外面对有些人来讲,却天翻地覆。
谢子怀公司的所有大项目竟然被人全都撬走,并且在一夜之间仿佛出了很多事。
比如产品质量不合格,比如公司账目有问题,又比如原料用的有毒有害等劣质品等,努力这么久的公司一夜崩塌,谢家不仅面临破产,还要面对高额的赔偿金。
上午十点,唐黛疲惫的仍在沉睡,晏寒厉躺在她身边无声地看手机新闻。
小团子和育儿师袁圆相处的很好,晏寒厉让人把育儿师接到家里,现在小团子在楼下玩的开心,根本想不到找妈妈。
育儿师总有办法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
唐黛的手机进来很多电话,可因为被晏寒厉调成静音,所以只能看到手机一会儿亮一下。
她的手机在他身侧的床头柜上,每当亮的时候,他会淡淡地瞥上一眼,然后不予理会。
唐黛中午才醒,一醒过来看到时间她就叫道:“坏了坏了,今天还有好多事呢,你怎么也不叫我?”
晏寒厉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一边对她说道:“我已经给你推了,人总需要休息的,你最近太累了。”
“那你昨晚还这么折腾我?”唐黛嗔道。
此刻她的面色很是娇媚,被他滋润过后,呈现出红玫瑰娇艳欲滴的美来。
“这也是放松的一种方式。”晏寒厉的喉结上下猛地浮动。
“谬论!”她找自己手机,没注意他的异样,还问他,“我手机呢?”
“没电了,一会儿帮你充上。”他说着,又俯身和她厮磨起来。
“我饿!”唐黛叫道。
“现在就喂你吃饱。”晏寒厉含糊地说。
唐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算计的一天没下床,等她得知外面的巨变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得到的消息是,谢子怀潜逃,下落不明。
纪铭臣直接冲进她的办公室,怒道:“昨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怎么不接?”
“你破案子不能总靠我,昨天我有事。”唐黛说道。
总不能对他说她被晏寒厉折腾了一天吧!
纪铭臣咬牙切齿地说:“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竟然玩失踪?”
“行了,你赶紧破案去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唐黛昨天就在家,也不知道晏寒厉是怎么拦住纪铭臣的。
显然晏寒厉知道此事,并且不想让她掺和其中。
纪铭臣板着脸说:“搜查令已经办下来了,你帮忙去他家看看吧!”
唐黛怔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说道:“好吧!”
唐黛并没有去谢子怀现在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
房子并不大,三室二厅,谢子怀创业的时候就住这里,离学校近,对唐黛也方便。
两个人恋爱的时候,他一直住在这儿,后来唐黛离开他之后,他就回到谢宅,应该再也没在这里住过。
纪铭臣的人都在谢宅,这里却只有她……和纪铭臣。
纪铭臣是相信她的,所以跟着她一起来到这里。
房子很干净,应该有人一直来打扫,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是曾经唐黛在的时候那样。
本来以为遗忘的记忆,在看到这里之后,一起涌上心头,有股酸涩难言的感觉。
毕竟曾经付出过,毕竟那是她青春的记忆。
纪铭臣看了看,说道:“他应该经常回来。”
大概是回忆吧,谢子怀对唐黛的感情,比别人以为的要深的多。
一步错、步步错!
感情有时是不能赌的,当初谢子怀就是太笃定了,所以才失去她。说到底还是谢子怀不那么了解唐黛,如果是晏寒厉,他必定不会选择去赌,而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失去所有。
所以说谢子怀输的并不冤。
唐黛没有回应,她看着屋中的一切,找回曾经的记忆,这里摆着她买来的盘子、花瓶,甚至她曾经买回来的鲜花,被他制成干花放在花瓶中。
已经旧的掉色的床单也是她买的,很干净,铺在床上,她弯腰去嗅,竟然发现床单清洗剂的味道竟然也和她曾经用过的一样。
当时她钟爱这个牌子和味道,现在应该没有这款产品了。
很显然,这里属于谢子怀的回忆。
她走到书房书架前蹲下,在下面的柜子里看到许多笔记本,从大学开始,一直到他创业,叠放的整整齐齐。
她拿出最后一本翻开,上面的日期在她离开时戛然而止。
那天她记的非常清楚,因为那一天,一个人从天而降,死在她面前,从此拉开了她起伏人生的序幕。
她从来都没觉得谢子怀对自己有多深情,可是看到这一切,她似乎才发现他的深情。
纪铭臣站在她身后,看见笔记本上的日期,那一天他也记的很清楚,因为从那开始,他认识了这个叫唐黛的女人,他的世界仿佛从此开拓了一扇新的大门。
“或许有人些你以为没那么重要,等离开后才发现无人可替代。”纪铭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在说谢子怀当初认为唐黛没有那么重要,但唐黛离开他了,他再也遇不到爱的人,所以和唐黛的那段记忆就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如果当初没有晏寒厉这个人将她拯救出来,或许她仍旧以为谢子怀是最重要的。
她将本放回原处,站起身,又重新走回卧室。
她曾给他买的一个紫檀木箱,这个箱子很贵,花了她不少的零花钱,她说让他将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箱子还是在老地方,床旁边的位置,她打开箱子,看到了一个文件夹,上面写着:“钟秀催眠记录。”
翻开文件夹,里面有一封信,没有署名,她却知道是给她的。
她的眼睛酸涩起来,其实一切就在那里,只不过她不愿意去寻找。她与谢子怀缘尽了,她也希望他能过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这一切,已经影响到她的生活,甚至将来还会给她带来灾难,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再来到这里,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找到他致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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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心里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