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这般说了,妍玉也不生气,回到:“神医说笑,我亲娘早已化为地底下的一滩烂泥,神医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苦大仇深却是有的,所以到神医这儿来求解药了。”
老人无奈的将妍玉上下打量一番:“你跟我过来吧。”
妍玉和秋然跟随神医进了竹舍,上次来妍玉只在外面见过,这回跟着走进来,只觉得寒冷彻骨。竹舍不防风,屋里的一切都像是被冻住一般冰冷彻骨,一个疯疯癫癫但是面容清秀的姑娘正在这一方冻土上金鸡独立,嘴里叼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嚼得津津有味。妍玉定睛一看,她嘴里吃了一半的东西,赫然长了密密麻麻数十条腿,正上下挣扎。是蜈蚣。
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妍玉转身险些没吐出来。
神医看着妍玉一脸虚弱,面上有些嫌弃:“阁主也算是衡阳出了名的英豪了,怎么这点小场面都见不得。”
“我们小姐是千金玉体,见不得污秽之物,不像神医这般见多识广。”秋然向来冷静自持,这会儿也忍不住跟神医老头儿呛起来。
老头儿被呛,也不恼,他就是这么个臭德行。
“这就是阁主想看的东西了,老夫无能,调教不好,宫主总是会趁老夫不注意往嘴里塞些毒物。”
妍玉摇摇头:“只要能做出解药便好,宫主自小生在那种地方,若真是清醒过来,怕是无法适应这种渔樵耕读的请苦日子了。”
她盛怒之下赶来,本想让丹碧尝尝紫玉平日所受之苦,还有自己用药时扒皮抽筋之痛,却不想丹碧已经傻成这个样子,双目呆滞无神,嘴角流涎,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复仇,只有在看到对方一脸痛苦后悔的时候才能快意,就像柳如烟狼哭鬼嚎被拉下马的时候,那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对一个傻子复仇,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罢了。
“宫主在神医这儿便好,就是不知道神医的解药制作的怎么样了。”
老头一张长满了胡须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实在是愧对阁主抬爱,还需要些许时日。”
妍玉摇摇头:“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会争着一时半刻的。”
“那边好。”老头的愧疚顿时无影无踪,故态萌生,“小姑娘,再让我给你瞧瞧。”
妍玉坐下,伸出自己的手腕子,神医闭着眼睛把把脉,又看看她的舌头,确认无误后道:“之前给你的那块药石,烦劳下回给老夫带回来吧。阁主体内的剧毒已经被压制,老夫得用那块石头炼药。”
“那改日我便差人将东西送来。”
这时候自己坐在地上玩的丹碧抬起了头,她一眼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妍玉,蹦蹦跳跳的跑了上来:“小青花……咕嘟咕嘟……”
秋然怕她伤到妍玉,将妍玉护在身后。
神医老头道:“宫主身上的毒我已经清了一部分,只要不被她咬伤便不会中毒。”
话音刚落,丹碧忽然间露出一口白牙,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