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胖子一定认为自己不配用这么珍贵的药丸,因为上次自己对赵曼做出的事情,他相信他也知道胖子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同样他也知道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能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比较有自知之明。
此时,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阿龙的双眼,阿龙也静静地看着他,随后阿龙慢慢的把手中的药丸放到了贾政的嘴边,慢慢的喂了下去,并没有因为这个药丸有多珍贵,而减缓手中的动作,似乎在别人看来他做的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但是他自己却没有这样觉得。
我不知道阿龙和贾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至于阿龙把珍贵的金创药喂给贾政,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反而是觉得阿龙这个人挺重情义的,相比较而言,我倒是觉得贾政这个人倒是可以拯救一下,如果他能够改邪归正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可交的朋友,也不知道是金创药的药性太过于逆天还是因为贾政的心理作用在吃下药丸后的半个小时后,贾政竟然慢慢地从墙边扶着墙墙壁站了起来,胖子和周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慢慢从地面上站起来的贾政,没有人比周正更了解假装受伤严重程度,所以他的反应最为激烈。
现在胖子脑子里唯一想的事情大概就是能够问阿龙要上那么一颗金创药,看着慢慢从地面上扶着墙壁站起来的贾政,阿龙并没有伸手上前去扶,而是静静的注视着这所发生的一切,贾政也没有寻求帮助,只是在慢慢的站起来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和阿龙交谈什么,而是拖着他那刚刚恢复的虚弱身体慢慢的走到了自己那支佩剑的身旁边弯下腰去把那地上的佩剑捡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够支撑他在身体依旧万分疼痛的状况下,还能走到那支佩剑的旁边,然后再弯腰把它捡起来,我知道这一系列动作在一个重伤刚刚恢复一点的伤者身上意味着什么,说实话,我还挺想知道这把并不起眼的佩剑,到底对于贾政意味着什么,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潜移默化中或者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中,我对于贾政的观点已经慢慢的转变,从以前的厌恶到现在的慢慢觉得贾政似乎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贾政拖着那副病怏怏的身体,似乎那副身体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中瞬间高大了许多,我看着那副颤颤巍巍随时可能摔倒在地的身体不由得感到了一股肃然起敬的意味,贾政从地上捡起属于自己的配件之后便用自己身上的干净衣服不断的擦着手中的那把佩剑,似乎一下想要把佩剑上的灰都擦掉一样,这把看着并不起眼的佩剑对于贾政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阿龙也不知道,只有贾政他自己知道。
因为这支配件是贾政的声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曾经那个年少无知天真无邪,快乐成长的他,本应在父母的呵护下健康的成长,但是因为一场意外夺走了母亲的生命,这把佩剑就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个念想了,至于贾政的性格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大概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没过多久就再婚了,但是令他高兴的是自己的父亲并没有能够为自己生下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所以他就是贾家唯一的嫡系长子,那么贾家之主的位置也必定有他来坐。
家庭的变故给贾政带来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也让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发生了极大的扭曲,他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够无条件的为自己付出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想要什么,就必须不择手段的去索取,大概他的父亲到死也不能明白自己的不育竟然是这个在自己面前看似温和如玉的独子所为。
自那以后贾政干什么事情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变得不择手段起来,这种思维模式和思考方式让贾正慢慢变得极为的敏感,也极为的张扬跋扈,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把佩剑对于贾政的重要性,但是并没有人上去劝说什么,就连阿龙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就这样贾政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眼神也变得空洞了起来,就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佩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贾政猛地回头,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张紧闭着双眼依旧在地上打坐的李牧,随后他又拖着自己那副赢弱的身体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李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