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摇头。
夜墨琛也不再多言,打发了黎叔,独自守着月如霜。
日出日落,月如霜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夜里。
夜墨琛已经换过几次烛火了,见月如霜睁开眼,他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醒了?”不自觉地,夜墨琛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月如霜循声看去,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夜墨琛,你不会把我给的那二十两银子也吞了吧?”
纵是早有准备,夜墨琛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惊讶,点了那么多的烛火,邪医还是看不到?
他下意识地伸手在月如霜眼前晃,月如霜的眼睛却无焦距,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夜墨琛的沉默令月如霜心下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自坡上滚下去,头撞到石头,现在,后脑也是钻心的疼,想来,是伤得过重,伤到了眼部神经。
“邪医,那个……”
“扶本邪医起来。”月如霜打断夜墨琛,并在同时将手伸了过去。
夜墨琛犹豫了一下,便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月如霜道:“扶我出去走走。”
夜墨琛依旧照办,心里却莫名地打起鼓来,不知道邪医为何有些一举。
当脚落地,在烛火中行走时,月如霜还是有些感觉的,鼻尖充斥着蜡的味道,烛火随风摇曳,发出极轻的声音。
走了几步,月如霜突然身子往右侧一歪,夜墨琛想也没想便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可月如霜的脚还是踢到了路边的烛台,烛台倒地,发出一声脆响。
夜墨琛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月如霜却出奇的平静,她说:“夜墨琛,实话告诉 本邪医,本邪医的眼睛是否看不到了,你在这屋子里又点了多少烛火?”
见是瞒不过,夜墨琛也坦白了:“你的眼睛确实看不见了,但是,大夫说了,那只是暂时的,你头部的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待到血块消散,便能好起来了。”
“我之前醒来,为何不告诉我?”月如霜言语间竟带上了些许责备。
夜墨琛顿时也有些慒了,月如霜又道:“这种本也只是小事,本邪医出马,自能解决。”
“……”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说自己厉害?
月如霜也不管夜墨琛做何想,她说:“你去把大夫请来,让他把给我开的药带来。”
“你当本王是你的仆从吗?”居然敢用命令的口吻,他该听她的?他欠她了?
月如霜看了夜墨琛一眼:“难道还要我这个瞎子自己去不成?你好歹是厉王,难道就那么一点点度量?”
两句连问,夜墨琛倒是无从反驳了,他深 深 地吸了一口气,道:“看在你现在是病人的份上,本王不跟你计较。”
哼了一声,夜墨琛也没停留地往外走去。
很快,黎叔便抱着一堆药随着夜墨琛走了进来。
月如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将这些烛火都撤了。”
黎叔当即行动起来,待到烛火一消,月如霜当即蹙眉道:“你准备这些药,虽有活血化瘀之效,但是,所需时间太长,不好!夜墨琛,扶我过去,笔墨纸砚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