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顾言昇的耳垂上留下个牙印,娇笑道:“可你的反应并不像生气了。”
我停顿了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攀上顾言昇的喉咙,即若即离的沿着他的喉咙一路向下,直到他的胯下。
“倒像……”我伸手捏住了顾言昇胯下的巨物,笑的越来越坏:“发情了。”
顾言昇没有躲闪,也没有甩开我的手,而是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没有温度的冷哼:“生气不代表发怒,你现在并不是我的人,我可以生你的气,但不能冲你发火,也没资格要求你对我忠诚。”
他倒是理智。
这让我觉得很有趣,因为沾染上爱情的人,往往不会这么理智。
看来顾老板对我也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痴迷。
我松开手,将自己落到胳膊上的肩带重新拉回原处,然后从顾言昇的腿上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拉开了和顾言昇的距离。
“顾老板有话就直说吧。”我走到顾言昇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慢慢的坐了上去,坐姿还算优雅:“傅越哥哥可还在门外等我呢,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顾言昇舔了下自己水光粼粼的中指,笑得邪痞:“他怕是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我挑眉:“哟,你有这么多情话要跟我说?”
顾言昇幽冷着眸子凝向我,目光似海般深邃:“对,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爱——想做。”
我发现我不能跟顾言昇调情,这厮脸皮实在太厚,这么一路调下去,我俩准调到床上去。
所以我很明智的把话题引到了正经事儿上,拿眼梢轻飘飘的瞥了顾言昇一眼,目光即暧昧,又轻蔑:“是想和我做,还是想和黑曼巴蛇做?”
顾言昇笑了,他拿出之前从林蔓手里夺来的那两张照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眸色暗沉:“你不就是黑曼巴蛇吗?”
我压低了柳眉:“顾老板,说话得讲究证据。”
顾言昇抬眸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目光清冷:“杜小姐,这时候你就别跟我装蒜了,你费这么大的力气,利用林蔓把你和亚瑟的艳照送到我面前,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黑曼巴蛇吗?”
我脸上仍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问:“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言昇把手里的照片翻转了过来,彩色的那面对向了他,他凝视着照片里我迷离的脸,眸底一寸寸的结冰。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我:“杜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去为杀害了你双亲的仇人做事的?”
我表情僵了一下,僵的恰到好处。
除了我和凉笙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杀害我父母的恶人并不是塔利帮的人,而是另一拨我至今都没有追查到他们下落的恶徒。
姗姗来迟的塔利帮成功的从我手里拿到了母亲交给我的,关于定向导弹完整的设计图,却也莫名其妙的替杀害我父母的真凶背了锅。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起码现在是。
接下来,我要说一个弥天大谎,如果谎话成功了,顾言昇就能成功的被我引到澳口去,如果谎话失败了……不,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黑曼巴蛇,从来不让她的养父失望。
“我没得选。”我把脸别到了另一边,故意躲闪着顾言昇的目光:“如果我不乖乖为格尔森.怀特办事,他就会杀了我……还有凉笙妹妹。”
扭头的刹那,我看到顾言昇的书桌上放着几颗进口的糖,于是我伸手拿了一个,剥开糖纸把橙色透明的硬糖放进了嘴里。
“我不喜欢无谓的牺牲。”我继续说:“敌我力量相差那么的悬殊,还往上冲,那不是真性情,那是二百五。”
“弱小的人面对仇人时,最先应该考虑的不是报仇,而是怎么活下去,因为活着,才能赢。”
顾言昇眸底的寒冰逐渐消融,格外深沉的笑蕴了出来。
我和亚瑟上床的照片被他又翻转了一下,露出白色的底面,正对向他。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借林蔓之手,把这两张照片交给我了。”顾言昇唇角上扬,形成一个略显放肆的笑:“小猫咪被猎人养成了猛虎,开始磨着牙考虑,怎么咬死猎人了,对吗?”
我“咯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水果硬糖:“也对,也不对……老虎毕竟是猎人亲手养大的,猎人有多可怕,她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她不想张这个嘴,她只想提供一份情报给猎人的敌人,然后笑看鹬蚌相争。”
顾言昇哼笑了一声:“你这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好处全让你得了。”
“说什么呢!”我笑着瞪了顾言昇一眼,三分像发火,七分像勾引:“我为你提供情报,也是担着风险的好不好?再说了,我这情报一分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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