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雕塑。
他很安静的站在那个人身后,那个人将所有手续办好以后,将机票和签证递给他,西装男问:“我不会跟你过去,那边会有人接你,你一个人过去,你害怕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冷漠的将机票和签证拿了过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的糖果剥开放进嘴巴里。
他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孩子是生了病。类似于自闭症这种。
他没有和那个西装男说一句话,跟在那些人身后慢慢的过了安检。
他很小,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一般同龄人瘦小很多,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安检台高。
他走了,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
四年后。
一个穿着黑色棒球服的少年从咖啡店里面走出来,他刚刚走出来就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跑过来给了他很大一块巧克力,她说:“今晚我生日你来吗?”
他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抬头看着小姑娘,然后将巧克力准确的扔进垃圾桶,“不去。”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手十分冷淡的插到兜里,一脸无所谓的走开了。
他不过走一步,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到号码时,眉眼一下就暗沉了下去。
他将电话接起来,一个字没说,那边记忆铺天盖地的骂过来。
他隐约听见那边全是哭声。
他挖了挖耳朵,十分不耐烦的说:“不说重点,就挂了。”
说着他就要挂断电话。
“你等等,”方淑忽然尖叫出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个没良心的,你父亲死了!被你害死了!”
他抬头,看向艳阳高照的世界,“哦,那是好事。”
方淑哭的更加厉害了,显然被气的不轻,差点一口气没有呼上来,跟着去了。
“你个没良心的啊,这几年白养了,白眼狼……白养了,白养了……”
十分钟方淑一直在哭着说这件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站在大街上一直拿着手机,就是没有挂断电话。
他只是那样站着。
看着天空,嘴角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可是眼里漆黑一片。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漆黑深邃,仿佛之世界所有的光亮都进不了他的眼睛。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糖果,他熟练的用一只手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嘴巴以后,才终于对那边说:“那你应该高兴才对,这样你的儿子就可以继承家业了。”
“你——你马上给我回来!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折磨你妈妈!你在我手里,我让你妈妈做什么,你妈妈就会做什么!相反,你妈妈也在手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马上给我滚回来。”
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威胁方式,就不知道换一个。
他伸手将电话挂断,顺手将手机混着糖纸扔进了垃圾桶。
他走了几步,然后看向了前面的高楼大厦。
那个人死了吗?
最终也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万安。
……
他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方淑拼了命的打他,大厅里坐着很多伊家的长辈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拦住发了疯的方淑。仿佛她应该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