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晒晒太阳,你随意做些什么吧!不拘粥或者点心。”秦红衣笑着回了一句。
杏雨立即点头应声,抬脚往小厨房走去。
秦红衣看着杏雨脚步飞快,心里不觉有些羡慕杏雨的无拘无束!这丫头,跟了自己好些年来,如今,也十五岁了吧?
自己都十八了,杏雨这丫头,居然也到十五岁了。从前,一直在迷迷糊糊过着,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将杏雨都给耽误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那样的心思。不过,她自己是不会嫁人了,至于杏雨,秦红衣却不忍心让她一直这样跟着自己做个老姑子一般。那样,也实在太浪费了她大好的年华。自己,不能将杏雨耽误了。
最后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阳,秦红衣起身回房洗漱穿戴去了。
回房秦红衣泡了澡,然后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嫩绿色的束腰长裙,对襟的领口刺绣着黄色和白色不知名的小花,腰带和裙摆皆是。款式简单的长裙,是她自己亲手做的。那裙子上的刺绣,还是她娘亲亲自教的。这么些年来,秦红衣的刺绣比之京都的那些大户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没人知道罢了。
这十多年来,秦红衣也只为颜薄卿和云緋玥还有墨言天他们三人做过东西。不过,唯有颜薄卿的衣衫,是她费尽心思的。不论是选料还是刺绣上,都让她大费周章。每每为了赶制颜薄卿要穿的衣衫,她都要熬夜不眠不休,为的就是让他能早些穿上自己做的衣服。
那些一针一线,都好似在她心头穿过。每每一针,都好似将她的心又缝上了一层相思!没人知道秦红衣到底用情多深,也没人知道,秦红衣将颜薄卿到底摆在何种位置。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曾西想过。
哪种不求回报的感情,是她精神的寄托和活下去的勇气。
若是不曾遇到颜薄卿,秦红衣早就去南阳王府刺杀那一家人了,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可是,当遇到了颜薄卿,她便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他的伤,便是她心头的痛。那能够治愈秦红衣伤痛的药,自然只有颜薄卿完好无损才行。她好像已经将颜薄卿当做了自己一般去对待!
秦红衣小时候家里便不是很富裕,到了京都后,爹娘对她很好。可是,秦红衣也从来不会讲究衣衫如何华丽,也不会和京都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去艳羡贵气逼人的珠宝首饰。她从来都是简装便行。
看着镜中姣好的面容,秦红衣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在别人看来漂亮的脸庞,在秦红衣眼里,也不过是一副皮囊。
她将青丝馆起,随意插上了一直碧绿玉簪,玉簪雕刻成翠竹形状,样子简单清新。
一张素颜,未抹胭脂,未染朱唇。
秦红衣素面朝天的出门,此时的天,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暖和的黄色光亮,让人声心都跟着舒畅起来。春天里的花草,生机勃勃。
时有徐徐微风吹过,已经不再透着寒气了。微风温和,仿佛轻纱拂面。
秦红衣在后院练剑,梅花已经开始落了,从前的积雪早就不见。随着微风和剑雨的洗礼,落下的梅花花瓣散落在地上,溅在泥里,让人不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