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了?”易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宁康勾了勾唇,道:“老婆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作为老公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证还没领,“老婆”、“老公”倒是说得顺溜得很,易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问:“当初咱爸妈有组织有预谋的相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当然,他们给我递了一张情侣厅的电影票,不用想就知道是相亲了。”
“……”易萱突然因为自己的低智商而一时语塞,好半天才继续质问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相亲的对象就是我了?”
“当然。”宁康挑了挑眉,道:“要不是你,我还不去呢!”
这句话成功让易萱的唇角翘了起来,说话的语气都硬不起来了,“……那你……那天在电影院,是不是故意绊倒我的?”
宁康老实地点了点头,“大屏幕上的男女主都吻成那样了,我君子不下去了。”
易萱被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闹得破功了,气笑道:“哎,你使手段夺了我的初吻,这事情你打算怎么赔?”
“我的初吻也给你了呀,很公平。不过,你要是强制让我赔,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就出来门口。”宁康眯着眼,朝她勾了勾手指。
易萱呆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你……你现在就在我家门口。”
“嗯……在你娘家门口,要出来吗?”
易萱唇角的笑意越来越荡漾,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等我,我现在就出去。”
“萱萱,这么晚你还去哪儿呀?”易海立跟叶小荷刚看完电视,准备上楼就看到匆匆下来的女儿。
易萱顿了一下,一脸心虚地说:“……我就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说着,她越过易海立,飞快地跑了出去。
“上哪那么着急呀?大晚上的不安全。”易海立盯着女儿的背影在嘀咕。
叶小荷拉着易海立上楼,道:“这幅样子肯定是会情郎了,还用问。刚才门口闪了几下,九成是宁康来了。”
易海立冷嗤一声,“你看他那猴急样,一晚上都忍不了。”
叶小荷“呵”了他一声,“你刚开了荤那会,就是这个猴急样。”
易海立:“……”
易萱一拉开大门,就看到宁康倚在驾驶位的车门上,刚刚还气汹汹的质问此刻已经抛诸脑后,她拔腿就跑向他,最后扑进他怀里。
宁康把人紧紧地搂住,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原以为只有我自己想人想的睡不着,没想到你也一样。”
说着,他的唇往右一移,贴在了她的唇上,“赔你个初吻。”
易海立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那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忍不住叹气,“果然女生外向,女儿都是别人的了。”
“易海立,你今晚还想睡觉的话就别看了,你别等会心堵得失眠了。”叶小荷躺在床上喊他。
易海立转过身,看着自己风韵犹存的老婆,大步迈进房间,把窗帘一拉,一脸振夫纲的雄赳赳样,“那今晚就干点别的事,不睡。”
没能忍到明天,这天晚上,宁康就把易萱给拐回家了。
两人回到公寓,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折腾,一直闹到半夜,宁康才放过易萱,拥着她入睡。
即使前一天晚上运动过量,但第二天两人还是很早就醒了。因为今天领证,两人的脑子都很兴奋。
领证的流程跟别人的无异,填表、拍照、盖章、宣誓,两人成为夫妻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情。
两人都没有发朋友圈秀恩爱,但宁康把结婚证拍下来发到了“we are family”的微信群上,给四位长辈报喜。
宁院长看到结婚证之后,立刻发给了林校长。
林校长收到以后,马上让下属就“师生恋”的事情在学校贴吧做个说明,就说两人是夫妻关系,至于是什么时候成为夫妻的,就没有具体说,怕有人说事后才补的再惹是非。
因为学校的澄清,之前在帖子上面骂宁康跟易萱的人都纷纷打脸,甚至还有些事后诸葛亮在评论,说什么早知道宁教授不是这样的人之类的。
但更多的人是羡慕易萱,能喜提宁教授,堪称人生大赢家。
新婚第一天,宁康给自己放了个假,跟易萱去了距离玉兰市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度假山庄,先预支个小蜜月。
度假山庄建在大山里面,周围负离子含量极高,但易萱一整天基本没怎么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被宁康禁锢在房间里面。
这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让宁康乐不思蜀,他本想多待两天,却被Kevin的夺命追魂call给召回去,理由是很多项目刚上线,需要他坐镇。
“Kevin他就是嫉妒我抱得美人归,他还在苦逼地谈着地下情。”宁康把手机关机,随意扔在角落,又去抱老婆去了。
“好了,现在公司刚起步,我们偷偷跑出来偷懒,大家会有意见的。”易萱劝说道。
“切,那是他们没老婆的人不懂的,我们再呆一天,后天再回去。”
“……”
但是,第二天起来,两人就急匆匆地收拾行李回去了。
因为,易萱今天起来就干呕得厉害,再算下时间,一种概率极低可能性却极大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两人离开度假山庄之后直奔医院,妇科医生听闻易萱的晨吐现象以及月经推迟,果断给她开了个验血,检测HCG跟孕酮值。
易萱抽上血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这个检测又需花费两个小时,等两人拿到报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看着报告单上的检测值跟参考值,宁康可以断定易萱是真怀孕了,但循例还是得给医生看看。
这个时间点,妇科医生已经下班了,易萱本打算等到下午两点半再给医生看结果,但宁康却拉着她去了急诊科。
“急诊科的医生会看吗?即使她会看,应该也不会开相关的安胎药吧。”易萱狐疑地说。
宁康却不管,径直牵着她去了急诊室门口,果然看到上次他跪榴莲看诊时的那位急诊医生,正在给患者看病。
“要不还是等到下午吧,这里还有几个患者呢!”易萱拉着宁康离开。
宁康不肯,道:“下午妇科医生要见,但现在急诊医生也得见。”
“为什么呀?”
“我得让那个曾经说“我人高马大的,原来外强中干、虚有其表,一辆单车就能撞成这样的弱鸡”的医生,今天是怎么打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