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确曾经喜欢过付新雨,可现在我的心就只有你一个人。我知道我理亏了, 我也在努力地向你证明,我爱的是你,可我渐渐地,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辩护了?”
“你只要踏出一步,剩下的那九十九步由我来走就好了。可是, 我一直在朝你走去, 可你总在往后退。”
“我爱你, 你明明也爱我,但你一直在否认这个事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砚说完这些话, 一身颓然地转身离开,“我有事要先回B市一段时间。”
宁夏天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想喊住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叫住他又怎样?难道答应跟他在一起吗?她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闻砚回了B市之后,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他应该对她有气的,不联系她也情有可原,但他这回连小石头也不理了,害得小石头最近一段时间都闷闷不乐的。
每天回到家门口,第一时间就看向对门, 问:“妈妈, 闻砚叔叔回来了吗?”
宁夏天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自从闻砚离开之后,宁夏天发现自己对现在的生活很不适应。她每天接小石头回家之后,就钻进厨房做饭,饭后洗碗,然后伺候小石头洗澡,最后把小石头哄睡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这是她三年多以来的生活,却被闻砚惯了一段时间之后,很不适应了。她发现,原来他把家务全包,给她们做美味的食物,是一件多么幸福惬意的事情。
闻砚回到B市之后也不好受,逞一时之气滚了,可天天呆在B市的小公寓,除了想老婆孩子,还是想老婆孩子。
好不容易回闻家透透气,当告知闻父闻母还没把老婆孩子追回来,除了冷言冷语,就是暴力相对。
“爸、妈,你们再这样对我,我可是要离家出走了。”闻砚置气道。
闻父伸手指向大门口,“滚,你赶紧给我滚,不把我儿媳孙女追回来,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
在最亲的父母那里都得不到爱,闻砚灰溜溜地回到小公寓。刚把手机甩到沙发上,电话就响了。
当上面闪烁着“老婆”两个字的时候,他惊喜得一时怔住了,好半天反应过来,才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开口,“喂。”
“闻砚叔叔,我是小石头。”
电话那边传来脆生生的童音,闻砚一阵失落,但很快又开心起来,女儿给他打电话就约等于宁夏天给他打电话。
“小石头,有事吗?”
“闻砚叔叔,你不是不不喜欢小石头了?现在都不跟小石头玩了。”
小石头在唠唠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一旁的宁夏天听不下去了,打断她,“小石头,说重点。”
小石头这才想起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有些可怜兮兮地对闻砚说:“叔叔,我跟妈妈在B市机场,但下大雨,这边打不到车,想让你帮忙叫辆车过来接我们。”
“什么?你们来B市了?”闻砚认知到这个事实之后,拍了拍大腿道:“叫什么车?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接你们。”
“不用了。”宁夏天抢过手机,连忙跟闻砚说:“天气不好,不需要那么麻烦了,你帮我们叫辆车过来就好了,我在这边实在打不到车。”
“就是天气不好就更加需要去,不然怎么当你们的男人。”
闻砚甩下这么一句很男人的话,就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宁夏天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石头走出机场大厅。
闻砚一瞧见两人的身影,立刻从驾驶位上下来,迈着大长腿走到她们面前,伸手就把宁夏天手中的行李箱夺了过来。
两人的手不经意地一碰,身体都像触电一般,眼神对视过后,很快各自别开眼神。
“你们俩先上车,我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等闻砚坐上副驾驶,小石头就立刻凑到驾驶位跟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隙,说:“闻砚叔叔,谢谢你来接我们。”
“不客气,你们来看我,当然是由我来当司机。”
“呃……叔叔,我们不是来看你的,我们是来看我外婆的。”
宁母跟他现任老公杰森回B市,她这些年都是在视频上见小石头,趁这个机会,当然得跟乖孙女好好见面。
“……这……这样呀……”
车内一片尴尬,宁夏天看着闻砚因为羞愤而红起来的脸,蓦然觉得好笑,心里的雾霾也一扫而去。
“我订了酒店,你把我们送到酒店去就好。”宁夏天开口打破沉默。
闻砚启动车子,说:“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住什么酒店,不安全,要住当然要住家里。”
当宁夏天再次出现在五年前住过的小公寓门前,看着屋里的摆设几乎跟以前一模一样的时候,她心里的震撼,足以让她失声。
“你……”宁夏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闻砚。
闻砚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走了之后,我把房子买了下来,这些年都住在这里。”
“……为什么?”宁夏天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闻砚自嘲地笑了笑,“能为什么?当然是除了这里,我在哪儿都睡不着。”
小公寓是一室一厅的设计,晚上宁夏天跟小石头睡在卧室里,闻砚当厅长。
再度回到几年前的小窝,宁夏天却有些认床。床品上沾了闻砚的气息,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去喝水。
她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了客厅上的沙发,此刻却空无一人。她把视线转向阳台,果然瞧见闻砚独自坐在那里。
“过来坐坐?”听见动静,闻砚一转头就看见她。
她轻“嗯”了一声,把卧室门带上之后,轻轻地走向阳台。
“你……”
“你……”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你先说吧。”闻砚道。
宁夏天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瞧见他手中的酒杯,问:“这个时候,男人不都喜欢叼根烟吗?”
“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吸烟,有时候应酬才意思意思地点一支,最近就直接戒了。”
阳台的灯昏暗昏暗的,闻砚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夏天,“家里有小石头,所以不敢吸了。”
宁夏天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时,心跳不可控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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