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一个早晨,郁唯握着一封信慌慌张张地找到将卿和九千岁:“千岁!将卿大人!不好了那位姑娘找上我的几位好友了!”
将卿将他递过来的信展开一看,冷冷道:“果然好手段。”
原来,郁唯的几位好友在他离去后,并未离开寄阳城,反而仍旧呆在原来的那处客栈中等着他。
那儿的掌柜确实替郁唯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他的几个好友也确实是收到他写的信了,并还差人将他写给爹娘的信送回皇城。
从他们愿意等他的这一点来看,郁唯和他们的关系是真的不错,可坏也就坏在他们关系实在太好了。郁唯遇到的那位红衣姑娘在道观中见过他的几位好友,因此找不到郁唯,就施法化成普通女子和他的好友们来了一场巧遇。
巧遇不说,居然还与他们说她是郁唯的红颜知己!
天呐,红颜知己!郁唯这个人很在意“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因而见到女子是避了又避,躲了又躲,生怕自己不小心冒犯了人家。不曾想有朝一日,他居然凭空多出一个红颜知己。
这真是叫人心情复杂!
他的好友肯定是很懂他这个人的,可不晓得那女子用了什么方式,竟让他们都相信了!
也幸好那日走时郁唯没来得急和他们说自己要去的地方,否则只怕那女子早已杀到这旧花山。
正是他的好友们都说不出他的下落,所以才有了这封信。
信里的内容不多,大致就是告诉郁唯大家一切平安,他托他们送给爹娘的信也送出了,其次就是交代了他们是如何与那女子相识,那女子又是如何说自己是他的红颜知己。信的最后就是问一下郁唯何时回来,并又调侃他了几句什么有红颜都不告诉大家等等之类。
看了这封信,郁唯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捏着袖口道:“她果然是冲着我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将卿淡声安慰:“不必怕,本来就是要准备去找她的,现在她自己找上来反而省了很多事。”
将卿这人十分可靠,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郁唯只颦眉一会,便又重新展眉:“也只有如此了。”
待他说完,九千岁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你在旧花村里,你的朋友都在寄阳城中,他们是如何把信送到你手中的?”
将卿不言,看向郁唯。郁唯这几日看九千岁只要谁一提到旧花山的村民,他就会撇一撇嘴,便隐隐猜出他现在不是很喜欢那些村民。
目下九千岁这样问,他不由看一眼将卿,再去看九千岁真诚的眼睛,纠结许久,还是道:“前几日我托旧花村的村民进城时帮我把信带过去,如今他们也正是通过那几人把信送到我手中的。”
九千岁没有任何异样,将卿和郁唯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不等这口气彻底松完,他又问:“那些村民们没跟他们说你现在就在旧花山中吗?”
听他是问这个,郁唯又放了心:“我嘱咐过村民不要透露我的行踪,想来他们应该是没有说。”
九千岁点点头:“这样啊。不过照你这么一说,旧花村的村民其实也很分得清轻重啊,那日我生他们的气吓过他们,老实说,还以为他们不再敢进来了,没想到遇上关键的事他们还是鼓着胆子进来了,这里的人还是不错的。”
将卿和郁唯都没说话。
其实九千岁不知的是,为了将这封信送进来,郁唯的好友没少花钱。
正所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无论这山中再如何恐怖,也还是有人敢拿银子,敢进山。
而这样的事,将卿和郁唯都很有默契的没说。
事隔一天,将卿三人打算前往寄阳城。临行前九千岁跟小洞天所有的狐狸道别,场面一度很伤心震撼——一大窝狐狸死死抱在一起,独留郁唯和将卿二人立在旁边使劲猛看。
看了很久,郁唯首先忍不住回过头,对将卿道:“狐狸毛茸茸的,真是可爱,若不是知道他们都是开了灵智的,我还真是想摸一摸……呃,将卿大人?”
将卿双目紧盯抱在一起的狐狸团,眨也不眨。
郁唯会意:“您也想摸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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