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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无名力士这样说,那战战兢兢出来的并州头目和并州头目,也知道何咸是管定今日之事了。故此,那凉州头目率先开口道:“我等乃凉州都督华雄麾下,今日奉命巡街,见这伙贼寇形迹可疑,身怀利刃,便上前盘查。却想不到,他们非但不配合,还对我们兵刃相向,分明就是想造反!”
“放你娘的屁!”那并州头目登时也怒了,大叫道:“老子早就说过了,我们是并州从事张文远麾下的兵士,今日奉命将这三十新募兵丁带入西园,你们却横加阻拦,没事儿找事儿,分明就是你们凉州兵都是怂货,只会耍这些卑劣手段!”
只需这两句话,何咸便明白冲突的由来:董卓麾下,只有凉州兵和并州兵久镇边塞,且剽悍骄狂。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两方兵士聚在了一块儿,自然要争一个高下。故此,两方兵士彼此倾轧斗狠、冲突作乱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今日这两方撞在了一起,不管因为什么事儿,其实都会打起来。幸好,何咸也不想管他们这些并州、凉州的破事儿,知道他们只是冲突中杀红了眼才祸乱百姓后,便开口道:“你们凉州并州之争,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适才冲突当中,谁误伤了百姓?”
“误伤了百姓?”听何咸竟然还在追究这个,那个凉州头目不由嗤笑不已。他耳侧一动,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时,神色立时又骄狂嚣张起来:“不过区区贱民而已,杀之不绝,斩之不尽,有何关系?”
随后,他似乎还洋洋自得对着身后士卒鼓噪道:“我等边塞男儿,哪个手下没有数条人命?恐怕只有那些并州软蛋,打不过我们,又杀红了眼,才敢杀些百姓充数儿!”
说罢这句,这凉州头目陡然便向后撤去。只可惜,在无名力士面前,他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无名力士一挥手,巨手便如擎小鸡般将那凉州头目拎在了手中,随即拧断了这凉州头目的双臂。在一声凄厉惨嚎中,才与何咸一同望向那烟尘滚滚的街道。
只见广阳大道上,一群铁骑汹涌而来,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俱是大汉境内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西凉铁骑!
在此之前,何咸最多见过五十左右的西凉铁骑,而且还都没有结成阵势。可今日不同,两百精锐铁骑冲刺而来,浩浩荡荡,气势如虹。那种骄狂彪悍之气,随着战马奔腾愈加逼近,令人不由为之胆寒。
骑兵阵里那为首的那年轻骑将,一如凉州兵特有的骄横跋扈,根本不分是非皂白。人虽未至,却已平举着铁矟扬言高吼道:“无论何人,速速放开我凉州好男儿,否则杀无赦!”
想来,适才这凉州头目就是看到自己援军已至,觉得有了底气,便想趁机在何咸面前找回面子。
不怪他这样想,毕竟五十铁骑或许不是无名力士的对手。可两百铁骑结成军阵的一轮冲锋,必然会将无名力士斩于马下——陷入乱战的骑兵,与充分奔骤冲锋而来的骑兵军阵,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狗司马,还不速速放开我!”见何咸眼中也闪过胆寒之色,那凉州头目不由更加有恃无恐。
可何咸却回过头,有些同情地看了这名凉州头目,问道:“你刚才承认,乱战时故意杀戮了百姓?”
“不错!”
“那好。”何咸点头,转而对无名力士简单说道:“无名,杀了他。”
“你敢!”凉州头目大惊,他想不到,眼前这看似文弱的司马,竟然是个二杆子。
可不待他再度乱叫,无名力士已将他高高举起。随后怒吼一声,重重将他的身躯抵在自己的右膝上。于是,他的惨叫戛然而止,身子也软趴趴地成了一堆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