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师一脸苦行僧地劝说:“皇后娘娘……有话好好说, 先放下那本手扎。”
可未等我表态, 老方丈出手如电, 居然意欲强夺我手中的手扎。我早料他要抢, 可没料到老方丈这么温吞的人出手这么凌厉, 一时有些愣住。但我也没有让他得逞,转身一个闪身躲避将手扎塞进怀里, 颇不以为然道:“你我确实可以慢慢来谈, 大师又何必这么着急?”
方丈大师一脸呆滞,却不是因为抢不到手扎的缘故,他白眉一动:“关溪是你何人?”
“关溪?”关溪关师父?白丁香的外公, 我那半个师父之一。我突然嗅到一股不寻常的苗头:“他是我师父。”
方丈大师恍然大悟,托腮上下打量我:“原来如此,难怪方才看你身手颇有几分关先生的影子。”
“你认识关师父?”我微讶。
方丈大师老神在在地摸胡子:“老衲与关先生几十年的交情,去年他外孙女成亲还曾给老衲递贴子,只可惜老衲不出山多年, 只能递信聊表祝贺之情。”
没想到跑到这种地方居然还能遇到关师父的老相熟, 我灵光一闪, 亲切凑过去套近乎:“没想到大师与师父还有这层交情!既然您是师父的挚友,咱们也别那么见外了。”
老方丈斜过来一眼,伸手说:“那贤侄,你可否先将手扎还予老衲?”
我纯当没听见, 手扎自然是要还的, 可并不是现在。既然有这么点裙带关系, 必须得充分利用啊。“方才实在是失礼了, 大师可莫要见怪。我急得实在有些方寸大乱,所以才会想到这么些歪点子。”
老方丈用一种很小心眼的目光斜睨我,我只得继续诉苦:“您别看我这皇后当得风光,其实那都只是表面的,私底下皇上可抠门了。这几年由于天灾人祸闹得国库空虚,皇上提出开源节流,不只后宫诸妃就连我这当皇后都要扣例银,您说我哪还好意思找皇上要钱呢?”
“嗯……老衲明白。”老方丈甩过胡子探出手示意性地招了招:“不如先把手扎还给老衲如何?”
说了这么多还是油盐不进,那我只能面无表情了。
老方丈搓了搓手指,讷闷地收手:“咳,其实依老衲与关先生的交情,帮你确实合乎情义。”
“多谢大师!”我顿时心花怒放。
老方丈立刻打断道:“只不过老衲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需要多久?”我急切地问。后天将是祭天仪式,我知道方丈为了准备祭天仪式肯定很忙,可我不知道能在隐山寺待多久,我是怕时间不够啊。
老方丈再次神叨叨地掐指一算:“恐怕这件事急不来。”
闻言我有些失望:“大师,您能帮我想想法子吗?”
我央了半天,老方丈终于勉强答应尽力而为,只是他露出不解之情:“你似乎并不想让陛下知道此事。”
我不禁摇头:“让他知道作甚?”
方丈默了片刻:“老衲看得出陛下对你的关心。”
敢情老方丈看破红尘数十年,居然还关心起我跟皇帝的感情私事来着?我淡淡回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让他太担心罢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能够拥有一颗明镜之心的人不多,无论是你还是陛下,老衲都希望你们能够看得透彻,而不被内心的魔障所蛊惑。”他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又见他一脸意味深长,我莫名地斟酌了好久,直到他再次向我伸出手:“你的请求老衲答应了,现在可以把手扎还给老衲了吗?”
“等您什么时候替我把符画好了,我再还给你不迟。”我果断拒绝。
于是等我俩一同踏出十经阁的大门,方丈大师黑着脸十分不和善,令那名被我忽悠出去的小和尚险些吓出泪来。
自然,我与方丈在十经阁中的一番对话只有我俩知道,事前我请方丈替我保密,看来出家人诚不欺我,确实没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虽然事后皇帝来找我讨说法,我只得抿着良心撒了个小小的谎言没告诉他。
当然,我绝不承认这是我对他不够坦诚,我只是撒了个小小的善意谎言。
在灵山住了两天,祭天仪式明日将要举行,方丈大师忙得根本没空理我,甚至连皇帝也是整天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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