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策一脸冷然,刚毅道:“如若你来此,只是想让老夫帮你得到皇位,老夫觉得,你找错人了。”
“司徒大人,别拒绝得那么快,也许,本王应该再和你聊聊往事。”
萧湛一脸的笑意盎然,表情多有得色,似乎连他的拒绝也在他掌握一般。
“不必了,老夫与你无话可说。”
上官策的口气很强硬,表情亦十分不屑。
“大人何必如此?若是与本王无话可说,收到请谏,你大可不必过来,或者,你过来之时,也该带些人来,毕竟若是抓住本王,你亦可算是头功一件,不过,本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本王也无为你担保。”
言罢,他击掌三声,雅间的大门,倏地被人推开。
上官策寻声望去,骇然发现,自己所带来的高手,已尽数为人所擒,错愕之余,他不禁失声怒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问司徒大人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本王会单枪匹马来会你?”
萧湛邪冷一笑,他已忍了太久,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这么耐心来对付的。
“哼!无耻小人,老夫如今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官策本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是以,虽自觉处境堪忧,但气势仍在。
萧湛轻笑出声:“大人何必说如此伤和气的话,本王请你过来,是想叙旧,并不是想杀生啊。”
“叙旧?有这么叙的?”
指了指那些他那些被绑成棕子的手下,上官策的表情,并不和善。
“这样,也只是为了让我们叙旧之时,不被打扰而已。”
言罢,萧湛摆摆手,雅门的房门,再度关上,也阻隔了一切碍人的视线。慢踱回上官策跟前,萧湛突然单膝着地,抱拳而对:“司徒大人,请看在落儿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在来时的路上,上官策已想过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萧湛,那表情,像是活见鬼了一般:“你在胡说些什么?无端端提到落儿又是作甚?”
“本王与落儿之事,大人难道真的不知么?”
试探性的开口,却只是让上官策更加排斥:“落儿早已不在人世,你再提这些,又有何用?”
“落儿是不在了,可彻儿还在。”
他笑了,一如既往的妖邪,而上官策却在听到这里时,猛地被吓了一大跳:“彻,彻儿?你是说太子?”
“难道,大人不觉得彻儿更像本王么?”
心中翻腾,但上官策嘴上仍旧是强硬:“你与皇上一奶同胞,像你又有什么奇怪?”
“儿子像老子,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当然不奇怪了,大人你说是吗?”
事实上,萧湛从来不相信彻儿的身世,上官策会真的不知道,如若萧翊对他所说是实,落妃所为都是为了巩固司徒家的势力,那么,他也有理由相信,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眼前这个人。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重重甩袖,上官策一脸铁青。
萧君彻的身世,当年落妃确实曾与自己提及,本以为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原来萧湛一直都知道……
只是,彻儿现在本就是太子,顺利成长后一定是下一任君王,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冒险做一些多余之事,所以他才不愿意与萧湛同流。
只可惜,他的算盘打的好,对方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难道要本王与彻儿滴血认亲,大人才敢承认么?”
萧湛眸现厉色,对于上官策这只老狐狸,当年他也曾被他耍得团团转,要不是碍于情势,他是绝不会对他如此客气的。
“你……”
“大人莫急,也不必紧张,本王找你过来,只为合作,并不想以此事要狭,大人尽管放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大的怨气,与皇位相比,似乎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虽是老谋深算,但在如此事实面前,上官策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本王的心思,大人不是一直都懂么?”
冷了脸,上官策仍是坚持:“老夫早已说过,不可能。”
萧湛冷冷一笑:“大人一定想不到吧,彻儿的身世,皇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太会掩饰了,骗过了所有人而已。”
“什么?”
大惊失色之下,上官策再也装不下去了。
太子是他最后一枚棋子,如若连这枚棋子都失效,那他司徒家的荣华富贵,便也真的到头了。
摇了摇手中纸扇,萧湛故做优雅,闲闲道:“大人不必惊讶,皇兄不会伤害彻儿,但百年之后,这皇位,必然也不会是彻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