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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宜佳吁叹一声,懒得费那个口舌继续怼宜嫔、为明尚抱不平,而是阑珊的道:“额娘说过,婚礼定在十二月初二这天。”
“咦,那不是和你的预产期相近。”
郭宜佳点点头道:“可不是,所以我打算那天由如兰代替我,出宫去给安七格格添妆。”
“十二月初二即使不是你的预产期,咱们这些做嫔妃的,也不能随意出宫。”宜嫔也有点阑珊的说道:“倒时额云也让梅兰替额云出宫一趟,为安七格格添妆。”
“正该如此。”
郭宜佳端起六安瓜果片泡的茶水,浅呷了一口,刚想换个话题、继续与宜嫔闲聊打发时间时,突见出去守门的如兰又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主子,听说今儿万岁爷在朝廷上大发雷霆,骂了不少朝廷官员,连索大人,明相都不能幸免。”
郭宜佳和宜嫔对视一眼,齐声问:“可打听到万岁爷是为了什么原因大发雷霆?”
如兰压低声音,有些凝重的道:“奴婢没有打听到原因,不过想来应该和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肃清吏治有关。”
“接着派人打探。”郭宜佳吩咐如兰道。
如兰依言退了出去后,宜嫔也没有心思在承乾宫久待,匆匆告辞后,也回了翊坤宫着人打探康熙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的缘由。
如今已快至夏末,前段时间‘不幸出花’的太子爷胤礽也早已康复有一段时间了,因此明面上,郭宜佳又比宜嫔多了那么一条消息来源渠道。郭宜佳料定胤礽定会第一时间告之自己原因,所以也就没等着亲自出门打探情况的如兰回转回话,而是吩咐人将美人榻搬至枝繁叶茂的葡萄架下,一边品茗,一边乘凉,那样子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如郭宜佳所料,没一会儿,身穿明黄色纱质长衫的胤礽就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一边随意的捞起石桌子上的冰镇酸梅汤狠喝一大口,一边感叹道:“这天气真热啊,真希望能下几场冰雹降降温。”
郭宜佳一边吩咐宫女上早早就冰镇好、切成薄薄一片的西瓜,一边揶揄道:“这大夏天的真如你意下几场冰雹,怕万岁爷就不止跪太庙那么简单了。”
“嗯,说不定还要下罪己诏呢。”
冰镇好的西瓜端上来后,胤礽连连吃了几块,这才在另一张铺着碧玉席的美人榻上落了座。
胤礽道:“这回儿皇阿玛大发雷霆,骂了群臣就是肃清吏治之事闹的。好家伙,德母嫔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八旗子弟差不多已经是全员参赌。索额图家的两个少爷可是妓院赌场的常客。至于明珠,那完全是躺着中枪,谁让纳喇一氏除了纳兰一家,几乎都是酒囊饭袋。”
听胤礽提起躺着中枪的纳兰~明珠,郭宜佳瞬间就想到了算是大清第一美男子的纳兰性德,不免眼神幽幽地望向了种在院墙角落的那株杏树。“明珠家的长公子真当得一句美男人的赞美啊!”
美人再美,师傅你也只能看不能吃!
想到美人师傅的那句‘春光无限,家中红杏盼出墙’,胤礽就忍不住想抚额。讲真,他皇阿玛就那么丑,以至于到现在孩子都生了、目前还怀着,还心心念想当一束出墙的红杏,简直让他这个又做人儿子的,又做人徒弟的小可怜只能默默地为皇阿玛挽尊!
嗯,好像纳兰~性德这大清的一代才子是在康熙二十四年死的。所以只要严格防守,美人师傅应该没机会出墙,给皇阿玛戴无数顶颜色特殊的帽子吧。
胤礽目光纠结的睨向郭宜佳,却被郭宜佳一巴掌打掉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你那是什么眼神。”郭宜佳郁闷的翻着白眼道:“放心好了,师傅虽是放荡不羁惯了,但从来都是最识时务的。而且就算是为了你,师傅也不会真的顺应本心当那出墙红杏去。”
康熙模样普通是普通,但好歹还有鼎炉的作用,兼之他好歹是徒弟弟的便宜亲爹,她就算想着出墙这事儿,也得等修为大成,康熙归西后再说吧。倒时康熙死了,她成了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俏寡妇,一定会像前世那般广建后宫,夜推各种美男子。
正当心情美美美的郭宜佳各种想入翩翩时,还在摔折子骂人的康熙以及隔壁屋正努力将恪靖放在他身上腿儿推开的胤禛齐齐连打好几个喷嚏。奇怪,这突然的恶寒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种好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