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歆来了,这就是你那位家中小妹?”有二人认识姻歆,开口道。
姻乔歌对众人报以一笑,往一旁的温昭走去。
“温叔叔,做什么站在这里?”姻乔歌笑盈盈问道。
温昭本想说他不过是刚来,就被人请过来了,话未出口便察觉到姻乔歌笑中还带着些别的意味。
“知道你要来,站在这里你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温昭话锋一转,开口道。
姻乔歌这才了然点头。
“快过来坐下,宫宴还有好一会才开始,我们坐着谈谈趣事。”一男子对温昭唤道。
温昭与姻乔歌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走过去坐下。
众人好像都知道温昭与姻乔歌定亲一事,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姻乔歌,只捡了些有趣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姻乔歌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人都是温昭的师弟,白山最后一批学生。
他们谈及当年在白山学习的事情,互相揭短,却唯独没有说温昭的事情。
姻乔歌不仅问道:“温叔叔当年被老师责罚过么?”
几人笑着摇头,一人答道:“阿昭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做什么事都没出过错,老师生病的那半年还是阿昭代为授课的,白山一半的学生都怕他。”
姻乔歌听得蹙眉,感觉他们说的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昭。
转头看向温昭,温昭神情淡淡的,自顾自的低头沏茶,将倒好的茶放在姻乔歌面前,俨然一个合格的旁听。
另一人道:“阿昭极爱墨兰,当年沈师兄为了报复阿昭罚他,便悄悄将阿昭屋里的那两盆墨兰毁了,结果阿昭将那人除了学名,赶下山去了。”
几人也想起那件事,纷纷附和,“我很多年前去过温家,阿昭屋外还养着几盆呢。”
姻乔歌也想起温昭屋子外放着几盆养得极好的墨兰,便笑道:“温叔叔屋子外的那几盆墨兰可称兰中极品了,看来是极爱墨兰的。”
凉亭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神情古怪。
姻乔歌饮茶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阿昭屋外的那几盆墨兰在很多年前就被阿昭扔了,阿昭很多年没养墨兰了。”一人看着姻乔歌,答道。
姻乔歌脑中轰的一声炸响。
她只记得温昭屋外放着几盆墨兰,以为一直都在那里,却忘了她见到那几盆墨兰的时候已经是第一世的事了。
温昭沉默的看向姻乔歌,面上的微笑褪去,眼中冰冷。
姻乔歌从座上缓缓站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乔歌。”正在此时,萧彻步入御花园,一眼就见到了凉亭中的姻乔歌,远远唤道。
见到姻乔歌与温昭呆在一起,萧彻不由得怒火中烧,却见到姻乔歌提起裙摆往他这边跑了过来。
“乔歌?”萧彻伸手想要拦住姻乔歌,却被姻乔歌飞快的跑开了。
姻乔歌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她从未见过温昭如此凌厉的眼神,仿佛寒冰。
刚跑出御花园,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捏住,力气大到姻乔歌无法挣脱,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姻乔歌低呼一声,回头望去。
“为何骗我?”温昭捏着姻乔歌的手腕,冷眼问道。
“我……”姻乔歌眼中蓄着眼泪,不知该如何回答。
温昭将姻乔歌拉近自己,姻乔歌撑着温昭的胸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也不想骗你的!”姻乔歌的声音有些尖锐,她的内心崩溃了,“你只知道上一世是我杀了你,可是我也死过一次啊,你递给我了一杯酒,我喝下后就死了……”
姻乔歌泣不成声,将脑海里封存的事情说出来是件很痛苦的事,仿佛撕心裂肺。
温昭久久不语,任姻乔歌放声大哭,伏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