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很开怀, 宾客也很开怀,这种热闹持续到很晚,一个多时辰之后,宾客们就可以走人了。
原本柳影他们也要走的, 但被周皇派人来接过去, 说是亲戚互相认识一下。
当然还有赫连庚,姬景耀上午进宫的时候,已经期期艾艾的跟舅舅讲了赫连庚也是他弟弟,周皇那神色真是相当的郁闷。
他一直想收拾赫连庚,但现在变成外甥的弟弟,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他还是和外甥说了,如若赫连庚继续在大周搅风搅雨, 他还是不会放过他,让外甥最好管好他,否则它日谁说情都没用。
这点姬景耀打了包票, 反正他们兄弟多,赫连庚若是不识趣,每个人揍他一顿, 看他老实不?
周皇多看了薛建霖两眼,这是进宫,薛建霖没穿那么灰扑扑的一身了, 好歹是一身青蓝色的锦衣, 多了一点色彩。
“像, 十足的相像。”姬飞旭呢喃道,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到,他又看了妹妹一眼,姬飞暖默默的垂头。
周皇的皇后也在,当年姬飞暖闹出来的那一出闹剧,她自然也看在眼里,不过周皇对这个妹妹那是恨铁不成钢,再怎么对妹妹生气,还得为她善后,她这个做嫂子的哪有置喙的余地。
晚宴虽然结束了,但周皇他们还有得忙,于是彼此见过之后,大家便又出了皇宫,回到庆王府了。
今晚的热闹持续了很久,天边的烟火燃放了很久很久,直到丑时来临,皇城才安宁下来。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一个裹着黑袍的人在街头巷尾穿梭,她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却未惊动任何人,须臾之间,她来到了一座宅邸前。
她在门前站住,微微抬头看向匾额,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闵相府。
整座府邸自然布置了阵法,但这阵法在她眼中甚为熟悉,她不需要惊动主人,就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去。
她也确实如此,悄无声息地潜入闵相府,熟门熟路往右边后院走去,走了不到半刻钟,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她轻身而起,直接飘然落入院中,这会她没有控制声音,几乎她一落地,屋内本来安睡的人乍然就醒了。
“谁?”葛冰薇非常冷静的下了床,披上床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然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而立,黑袍人掀开头上的黑帽,露出她的真容,这是一张漂亮清丽的容颜,她左眼旁边还有一颗泪痣。
“柳月拜见师叔。”
葛冰薇挑了挑眉:“师叔?我记得你早就被师姐逐出镜花谷,且你也判入阎天门,你有什么资格称呼我为师叔?”
柳月不以为意,轻轻笑言:“师叔,那只是师父被逼之下不得不这样做罢了,你又何必较真?”
葛冰薇依旧冷冷道:“说出你找我的目的?”这是一个无力不早起的女人,她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柳月勾唇淡笑:“听说师叔婚姻生活不顺,师侄是特意来为师叔出谋划策的。”她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葛冰薇登时就怒火盈身,深呼吸一口气,才压制住那股想拍死柳月的心情。
她背过身,冷笑道:“不劳你费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柳月依旧不以为意,直接说道:“师叔就不想报复飞暖公主?凭什么你过得这么不幸,那个女人却过得那么幸福?”
“要想毁了一个人,就要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姬飞暖最在乎儿子,但我知道庆王一家暂且不好动,毕竟皇室的报复,你承受不了,但庆王的外甥女,与皇室有什么关系么?就算庆王想为他外甥女调动皇室的势力,也看周皇和皇室同不同意?不与自己切身相关,如何会大动干戈?”
葛冰薇也不是傻的,当即就听出了重点,她转过身,冷笑道:“是你自己想动庆王外甥女吧?”
柳月低笑,眼睛旁的泪痣跟着一起颤动,再抬起头,眼中一片冷漠,说道:“不瞒师叔,庆王那外甥女和薛建霖长得一模一样,我奈何不得薛建霖,难道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虽然她还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庆王外甥女会和薛建霖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又叫薛建霖舅舅?想到薛建霖没有母亲,她琢磨着或许是薛建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给他生下了一个妹妹,进而就有了柳影?这关系真乱,但她不在乎,只需要知道和薛建霖有关系就行了。
这也是皇甫冠没有对他母亲说实话,只说他喜欢上了薛建霖的外甥女。柳月离开阎天门之后,就直接来皇城,她才来不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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