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人没见过。
第二天,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
不过,确实有特意收拾一下。平常青筝就是光彩照人的,又稍稍化了个浅妆,穿上了颜色更鲜活的也更显身型的旗袍,一下子就从之前的温婉可亲,变成了端庄大气。气场变大了很多。
“任老师今天真好看,是有约会吗?”办公室里,一位平常与青筝的关系就不错的四十几岁的老大姐见到青筝的穿着就开起了玩笑。
“家里前些日子刚送来的新衣服,这不还没来得及穿嘛。”青筝也笑着回。
这一天,都在同事与学生们的夸赞当中渡过的,还有年轻的女老师过来问她在哪里买的料子在哪家裁缝店做的衣服,有个别男老师也挺感兴趣的样子,显然是要跟心仪的女士献殷勤去,可是青筝哪里知道那些,她来这世界之后,衣服都是家里任老娘给张罗的,她除了之前买钟离越厂里的花布时给自己做了个睡裙,就再没做过衣服了。
“好看。”这是钟离越在他家的大门口接到青筝时,最直接的评价。
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公开,学校里除了冯校长一家,别人并不知道钟离越与青筝的关系,钟离越一学期也去不了学校几次,与青筝的关系确定之后,更是从来没再去上过课。别人也不可能看出来什么。为了配合青筝低调处理的原则,钟离越哪怕是接青筝下班,也是坐在汽车里,停在学校对面隔一条街的地方等着。
“你也很帅。”青筝看着换了一身新西装的钟离越不吝赞赏,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都想笑,两人这一身儿,直接举行婚礼去,也不算失礼了。
“那当然,不然怎么配得上任老师。”钟离越又洋洋得意起来了。
菜单是钟离越定的,家里的佣人也在忙碌的准备着晚餐,青筝不是第一次来钟离家,进了客厅,与出来见礼的佣人小玲打过招呼之后,自在的找了单人沙发坐下,关心一下钟离越的生意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要多亏了你的帮忙,咱们厂里的布现在都去了东北,已经打开了市场,我正打算要扩建厂房,再进两套机器呢。”钟离越很兴奋,男人的成就感,肯定是在事业上。
“你的纺织厂,只能织坯布吗?”青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了一件事情。
“啊?纺织厂当然只织坯布啊。”倒是把钟离越问得愣住了。
“能不能纺医用棉纱?”青筝看着钟离越的眼睛,特别认真。
“啊?医用?棉纱?”钟离越显然没想到,青筝问的是这个,惊讶之后,他倒是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如果把机器改造一下,还真能纺出来医用棉纱……”钟离越半晌之后说起来,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青筝看着钟离越的表情就知道,还有下文。
“你的问题,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我在法国的同学……”钟离越正要说什么,门铃响起来,这是赵默白与他的真爱来了,两人站起来准备迎接客人,话题就没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