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起来,然后偶然发现了当初被年茜拦下来的信件。
他才知道,年若是个怎样有趣又聪明的姑娘,一些简单的家常信都能叫她写的妙趣横生,一点点消息都能叫她洞若观火,若是当时他收到这些信件,想象着那个与外表不同的聪敏可爱的姑娘,怎么会不对婚后生活抱有期待?可从这些信未到他手里却叫年茜拦下来的事情上看,她其实被打压的厉害,所以只能表现平平。
很多事情只是不去深究罢了,等年茜竟趁着他不在折腾了他的书房,还将他身边的人亲近的人全都抱怨一通,甚至得寸进尺的要求换人后,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直接拿了那些信质问她。
对于他来说,事情审问清楚实在太简单了,他做太子侍卫的那几年,什么宫廷阴私没见过,况且年茜又不是什么聪明人,仅用激将和套话便能将事情整理的清清楚楚。
年若其实是个非常聪敏的姑娘,可惜一直被嫡母和嫡妹欺压,年茜对她的恨根本不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婚约的醋意,而是源自于对方的美丽聪明和她自己的心胸狭隘。
他甚至知道了年若当时出事,也是自己母亲和舅母联手做的……
他此时才彻底了解当初父亲给他定了年若时那意味深长的话,“娶妻还是要娶聪明的,身份高低是其次,否则身份越高,也只能越受气,若心思再毒一些,这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了……”
婚后不过半年,他就对自己以后的日子没什么期待了。
事情是自己母亲做的,他又没听爹的话,自己做的蠢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想着以后生个孩子,好好培养,也算有个盼头。
等孩子出生,他便被太子调回了龙江城,镇守海港,对舅母周氏也了解渐深,
可见父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并非毫无道理,看舅舅活得窝囊样就知道了……
与年若失之交臂的遗憾也越深。年若的消息也一点一点的传进了他的耳朵,她如何得公婆和相公的喜爱,生了可爱的女儿,即使嫁给了商户之子,她也活得幸福美满,也是,内心那样有趣的姑娘,肯定怎么样都会活得好……
反观他……年若活的开心,年茜就愈发生气,他的院子里永远没有轻松的气氛,直到邵元松养了外室……
贺呈扬目光落在年茜脚下的包袱上,想着她被自己低估的无耻和恶毒,努力回忆着年若被外室逼迫时的她的表现,忽然狠厉的道,“那顾氏跟你什么关系!”
“你因为顾氏打我?”
贺呈扬力气不小,那一推直接让年茜摔到在地,就算平时她都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更遑论震惊之中,直接就尖锐的道,“她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妓/女,勾搭了邵元松还不够?!”
贺呈扬:……
贺呈扬深吸一口气,压下将人掐死的冲动,冷笑,“天底下顾氏那么多,你倒是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连身份都这么清楚。”
年茜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立刻闭了嘴。
贺呈扬却不打算放过她,“打你?我看我应该做的是休了你!”说着指着包袱里抖落出来的小衣,恶心的道,“这上面的东西是谁的?”
年茜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的抵赖,“夫君,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顾氏我是听我姐姐说的,邵元松非常宠爱她,所以姐姐极不喜欢她,昨天还跟我抱怨了许多,我就先入为主,你见到她了?她勾引你了?”说到这里,竟然还咬牙切齿。
贺呈扬可不好糊弄,要不然也不能受太子器重,阻止了她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问道,“别跟我扯别的,你就告诉我这小衣和这上面的东西是哪儿来的?若真是我的,我肯定负责,正好年若过的不好,你也管不好这个家,我娶她做平妻!”
“贺呈扬,你疯了!?”年茜此时都顾不得心慌了,直接气炸了,“怎么可能是你的,是年若陷害我的,她自己嫁了个商户,也见不得我好过,才叫邵元松污蔑我害她,博取邵元松的同情,你能不能被不要那么蠢,被她蒙蔽!”
被骂蠢的贺呈杨也被她蠢笑了,“你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却知道这是邵元松给我的?”说罢怒到极致,吼道,“说!这是哪个男人的?”
年茜吓呆了,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认,即使贺呈扬知道是她做的,也不能认,否则就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好,不认是吧?”贺呈杨没耐心跟她耗,直接叫了人进来道,“大奶奶最近身子不好,送去西院静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这是变向的软禁了,年茜急道,“你不能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被人陷害的。对了,我娘还接了太子妃的帖子,我得替太子妃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