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而已,邵元松不得不承认,在骗男人方面,顾氏确实是个中翘楚。
“那跟求你有什么关系?”年若好奇,自从看透了大房的阴谋,邵元松在设计人方面就想开了窍一样,虽然没有多问,但年若知道这段时间他似乎针对了不少人。
“昨天下午,周氏来过。”邵元松道,“说要接姨娘回去……”
年若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没说话,但却觉得邵元松肯定有办法,不然不会这么轻松的跟她提这件事。
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相信他舍不得自己难过了……
邵元松伸手抓住她捏紧的拳头慢慢揉开,笑着望进她的眼睛里,“我曾警告过她,若敢再为难你,要她加倍奉还。”
年若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想要的东西,也许她这辈子都给不出了……
邵元松看出她的为难,垂下眼睑盖住眼底的失落,很快又笑嘻嘻的探身将年若拥进怀里,“所以,她来找你要姨娘,我就给年茜送一个姨娘去,这个主意棒不棒?”
“棒。”年若下意识的回答。
邵元松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语气却依然轻松,“那就别生气了,等着周氏上门,我叫她把李嬷嬷赶走怎么样?”
“嗯。”年若闭了闭眼,微微抬手回抱住对方。
察觉到这小小的动作,邵元松面上闪过惊喜,神情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眼底微微酸楚,他的水水心真的很软啊……
周氏当然不打算对邵元松低头的,她是不好对上贺呈扬,但要拿捏贺母还是轻而易举的。
周氏之所以让年茜在家呆两天,一方面是为了让贺家撑不住亲自来接,另一方面则是往京中娘家写信,不能总用吓唬的手段,听女儿的意思,大年氏如此不识抬举,有必要动一次真格的让贺家知道害怕才行。
一开始周氏还信心满满,但两天过去,贺府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周氏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她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小姑,年家都是老实人,只有这小姑还多了些心眼子,自从自己嫁过来,便一直小心讨好,尤其是自己的哥哥将贺呈扬送进太子侍卫营后,更是对自己百般顺从,甚至不惜跟自己的亲哥哥对上,如今竟然敢无视自己,怕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年茜也早就坐不住了,她的目的是威胁贺呈扬不敢纳妾,但她回来后贺府一点动静都没有,那顾妙妙可是已经在贺府安置下来了,一天不见,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母女俩互相影响,均是心浮气躁,及至第三天一早起来,周氏右眼皮狂跳,再坐不住,不管什么架子不架子的,留了年茜在家,自己先去了贺府打探情况。
“……扬哥儿都说了不是纳妾,只是有事暂时安置在家里,她便哭闹不休,扬哥儿公干的事情她也要插手?更何况那姓顾的什么身份,扬哥儿能看上?她做妻子的,怎么能把自己的丈夫想的那么不堪?”大年氏可能是憋得狠了,如今没了顾忌,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历数年茜进门后的种种劣迹,“不是我说,大嫂,这姑娘是你教的,我自问对她不错,就说晨昏定省的事情,她嫁进贺家三年,晨昏定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生了诚哥儿后我担心她年纪小容易亏身子,安排了嬷嬷照顾,她偏觉得嬷嬷粗手粗脚照顾的不好,把嬷嬷给我打发回来自己照顾,然后呢,才两天哥儿就病了……”
“后来又说要管家里的事,我也交给她管,可她怎么管的?扬哥儿身边得用的人,她都要打发了换上自己的,若是机灵的也就罢了,那种呆的踢一脚才动一下的,还有就是那种油嘴滑舌只是会嘴上讨好卖乖的,跟着扬哥儿出去当下就替扬哥儿得罪了上司同僚……”
周氏听着大年氏数落女儿,心中不快,听到这里插嘴道,“那事儿是茜姐儿不对,但我可是叫我大哥出面解决了,扬哥儿因为这个,在上司面前还露了脸,要不然他能这么快爬到千户的位置?”
“我说大嫂,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讲理了,”大年氏道,“合着你家姑娘拖后腿坏了事,您出面补救不是弥补是施恩呐?那要这么算,年茜做了那么多错事,您给我们调停了那么多回,我贺家是不是应该卖身给你们周家呐!”大年氏越说越气,语气也愈发的不客气,“若不是茜姐儿拖后腿,我家扬哥儿凭着自己拼出的前程可不会比现在差!”
“好好好!”周氏怒极反笑,“小姑你是不是觉得扬哥儿得了太子看重,用不着我周家了,所以才想着过河拆桥吧!”
“大嫂你在说什么?”大年氏皱眉道,“既然你知道扬哥儿得了太子看重,就好好教教茜姐儿,可别再给扬哥儿闯祸了!”
不是周家出事,而是贺呈扬要升迁了,怪不得摆架子,周氏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娘家出事,其他的她可什么都不怕,周氏想着,底气又足起来,对着大年氏冷笑,“茜姐儿还能碍着扬哥儿升迁不成?今日小姑跟我敞开心扉,那我也要劝小姑一句,做人还是要讲良心,没有我周家,可没有你扬哥儿的今日!”
就算贺呈扬得了太子看重,也不可能越过早就跟着太子的周家去!
说罢直接甩脸子起身,扬长而去。
因而没听到被气笑的大年氏咒骂,“讲良心?谁讲良心都轮不到你周氏啊,你周家厉害极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