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发觉不对。
考生都是在一个个封闭的木板房里考试的,这种木板房很简陋,下雨会漏水,一旦哪个考生不注意引起了火灾就会迅速的蔓延到一大片的木板房上,烧死考生的情况并不少见,病死的考生就更多了。可以说每年这个时候进入考场的考生都会有几个丢掉性命,但即便如此这里依旧让人们趋之若鹜。
萧瑥的运气很不好,被分到的考室居然是靠近茅厕的地方,他看着木板房里还有肥肥的绿头苍蝇飞来飞去,顿时一阵倒胃口,连忙不惜耗费大量功力掐了几个法决清理了一下整个木板房,并且布置了个小型结界隔开茅厕的臭味,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感觉到自己体内消耗得差不多的功力,萧瑥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消耗功力会是因为这个……不过他这已经算很好了,隔壁那位比他更靠近茅厕的倒霉蛋已经被熏晕过去,被官兵抬出了考场,估计他得再等三年重新来过了。
坚持熬过乡试这几天,虽然有了结界,还用法决清理自身好几次,但萧瑥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大概是臭不可闻了,出了考场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好几次。
邵父等萧瑥出来后一听说他被分到了臭号,顿时脸色就变了,开始唉声叹气的。同样作为读书人,他也是经历过科举考试的,自然清楚臭号对考生的影响有多大了,除非那种心理素质实在超群的强人,基本上臭号的考生都是落榜的,即使没落榜也是落在榜尾名次不好。
邵父已经对自己儿子这次考中举人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按捺着没在萧瑥面前流露出失望的情绪。
考完后,萧瑥与张秀才蒋秀才又聚在一起谈论这次考试的情况。
这两人听闻他被分到了臭号,面露几分同情之色,安慰道:“你还很年轻,才华过人,这次只是运气不好。”虽然他们都说得含蓄,但显然都不认为萧瑥这次能中举。
萧瑥淡淡一笑:“虽然这次考试的位置很糟糕,没能超常发挥,但我自觉还是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不敢说必中榜首,但上榜是肯定的。”他的语气中蕴含着强烈的自信与淡淡的自傲。
他这么说还是自谦了,身为修士,脑域开发程度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科举的考试内容被定死了,他怎么可能连区区四书五经都搞不定?更何况他在书写文章时还蕴含进去了几分自己悟出来的自然之道,只要不是与他有仇刻意想刷掉他,考官看了他的考卷只会觉得心情舒畅拍案叫绝。
不过萧瑥他感觉良好,张秀才和蒋秀才两人却觉得他在吹牛说大话,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说罢了。
萧瑥也不屑于辩解,事实胜于雄辩,没几天就是放榜的日子,到时候自见分晓。
邵父心里觉得儿子这次倒霉被分到臭号考试肯定中不了了,但没几天就是放榜的日子,由于心底的那点子期望——说不定能吊榜尾中个举人呢……他没提出提前回邵家村,而是依旧住在蒋秀才家的别院里等待着放榜。
放榜这天,萧瑥等几人提前在府衙附近酒楼定了个靠窗的好位置,然后让蒋秀才的书童前去查榜。
本来邵父也想去的,但萧瑥看到放榜那边人挤人的盛况,果断的拦下了邵父。这人山人海的,让邵父去挤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反正蒋秀才之前也说了会让他的书童也注意查看他跟张秀才的名次的。
萧瑥还算淡定,反正他认为这次自己中举是必然的了,区别只在于是否中了解元。张秀才和蒋秀才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两人不停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站在窗口眺目远望。
对此萧瑥并不觉得奇怪,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两人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他们俩都不是第一次考乡试了,尤其是张秀才,家境不好又屡试不第,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如果再考不中举人,就没什么希望了。而蒋秀才家境虽然富裕,但只是普通乡绅人家,他在家中乃是幼子,身为老来子的他十分受父母宠爱,可上面的长兄能力平庸心胸狭窄,向来妒忌他受宠又会读书,他父母年迈,长兄差不多已经接手了家业,他读书花费不菲都是从公中出的,这次他要是再考不中举人,他长兄必定拿这个作筏子想赶走他……
这时,正焦急的朝窗外看的蒋秀才忽然眼尖的瞧见自家的小书童朝酒楼跑来的身影,惊喜的喊出声来:“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