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有呼吸,有生命体征,可却闭着眼睛就像是在睡觉一样,不会说话,没有任何的知觉。这也代表,关于爸爸的事情也没办法从刘敏的嘴里听到了。
叶楠坐在病床旁,看着带着氧气罩的刘敏,她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活力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黯淡了下来,她想不通,那碗粥里怎么会放了那种药?
不过,这属于医院里应该调查的事情,她只是略略想了想也就跳过了,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关于爸爸的意外。
虽然刘敏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叶楠心中清楚,这件事情势必是跟她有关,而傅薄笙只是无端端地躺枪了。
她回想起来,傅薄笙曾经说过,他拿走轮椅只是为了调查叶国庭去世的真相,那时候应该是连他都不知道,那张轮椅早就被刘敏调包了,到最后,他只能是成为了一只替罪羔羊。
无端端地被自己打压了了这么久,后来又被送进了监狱里……
越想,叶楠便越觉得内疚,虽然之前叶知恩跟她说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可说到底,终究没有这次的震撼大。
傅薄笙收拾好,正准备去公司,一开门就看到了叶楠站在外面,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他心中猛然一惊,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来了也不按门铃啊?”
“刘敏住院了。”叶楠低语。
“我听说了。”傅薄笙牵着她的手,进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而他就蹲在她跟前,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现在成植物人了。”叶楠抿着唇,傅薄笙凝了凝眉,看着她,眸光依旧带着柔柔的暖意,“嗯,成植物人了也好,至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嗯。”叶楠点点头,看着他蹲在面前,眼角眉梢始终带着一丝温柔,心中却是忍不住,忽地酸了一下,她伸手握着傅薄笙的袖口,“你不好奇,刘敏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去吗?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去找她吗?”
傅薄笙柔柔地看着她,抚了抚她的头发,弯起嘴角,缓声道,“我听说了。”
叶楠送刘敏去医院的那天,杜泽正好在那家医院开会,会议结束出来,正好看到,回来后便跟他说了一句,随后他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叶楠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嘴里一直酝酿着道歉的话,一路上,她想过很多遍,究竟要如何开口,可现在看到了他,却反倒说不出来了。
傅薄笙看着她,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浓浓的柔情,他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头发,“很多话不用说出口,我都懂。”
他说他懂……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一剂催泪弹投到了叶楠的心间,顿时一种感动的、激动的,近乎喜悦的情绪掠过了她。
他为她付出了太多,现在受了委屈,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反倒跟她说,他懂她。
“谢谢你。”叶楠弯唇笑笑,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他们就像是已经结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夫妻一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心里便已然清楚要说的话,要做的事。
***
刘敏既然已经成为了植物人,问不出任何的话,叶楠便没再去医院了,只是给她找了一个护工在医院里守着。
她虽然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但说到底,她是爸爸的妻子,是叶沁儿的生母,现在成了这个情况,他们总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而且,叶沁儿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人死了最好,但叶楠察觉得出来,她说这气话的下面,藏着的是一丝心疼。
叶楠从卫生间里出来,抹匀手上的护手霜,看了眼坐在餐桌前的兜兜,“吃好了吗?动作快点,妈妈送你去学校后还要去公司。”
“快了。”兜兜塞的满嘴都是,可一直都不咽下去,眼睛一直盯着放在一旁的课外书。
叶楠伸手把它收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就认真吃饭,一心二用怎么行?咽不下去就喝点牛奶,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让人操心了。”
她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大通,这要搁在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大家有的时候会聊,以后要成为怎么样的母亲,她总说,要成为一个不爱唠叨的母亲。可现在想来,这目标实在是太难达到了。
叶楠绕去书房,帮他拿出书包,正准备去玄关处换鞋子,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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