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张红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她还有得救,所以现在得用缓兵之计,拖一拖时辰。
我对张红说道:“相信我,我可以替你和你的孩子送行,让你们到地府去投胎,重新做人。”
张红眼神又显出哀怨,说道:“但是,我腹中的孩子不能死……”
张红的愤怒正在慢慢消减,我鼓起勇气缓缓走上前,希望以这来夺取她的信任。
张红没有动作,就是静静地呆在原地发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就这样走到了她面前。
突然之间,在我眼角余光处,张红的背后冒出一个身影,这个人很熟悉,但又很陌生,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心中大呼不妙。
我怒目瞪着这个中年男人,果然似曾相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苍松狗道,你这阴人,竟然是你在害我。”
苍松就是冯三水以前结识的那个风水大师,之前阴阳圈子的茶话会结束之后,这狗道把我们骗到义庄里边,表面上是要救冯三水,实际上就是在害我们。
我心头突然一颤,冯三水和程老爷子怎么没动静了?不会被害了吧?
听闻我喊出他的名讳,苍松并不意外,不过下一刻他眼中的惊诧就消逝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阴沉看着我。
“余文昭,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我气得腋下三寸直疼,上前一步骂道:“你个狗畜生,大家是同行,你为什么要害我。”
苍松一脸漠然,摇头冰冷说道:“说我俩是同行?岂不是太抬举你自个儿了。你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学徒而已,怎能跟本道人相提并论。你师父余振南还有两把刷子,不过可惜,盗门的人,已经在途中作局,他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个问题。”
“盗门,你也是盗门的走狗……”
“嘿嘿,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准确的说,我现在还不是盗门的人。他们给我提了一个入门的条件,就是要抓你回去。所以我这几天设下的局,也算是有点作用。”
原来这一切都是苍松在背后捣鬼,从曹安顺和徐杏办冥婚开始,我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苍松突然出现在此,夹在我们两人中间的张红有些迷茫,她应该还没见过苍松,她是被曹安顺所杀。
可张红见到苍松之后,身子不停地往后直退,死死盯着苍松,说道: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恶念。”
我目光一沉,也扫向了苍松,张红已经尸变,要感受到苍松身上的邪气不难。我也隐约感觉,苍松跟我上回接触的时候,戾气变重了很多。
管他呢,我缓缓走到张红身边,对苍松说道:
“狗道,你作恶多端,我今天跟你拼了。”
苍松两撇小胡子一揪,轻哼一声笑道:“余文昭,我还不想杀你,识相的乖乖跟我走。”
我气得深吸一口气,额头上青筋都快冒起来了。
“狗道,会有人收拾你的,你他娘的别得意。”
苍松脸色又是一沉,不过不是畏惧,而是轻蔑,他目光深邃,蔑视道:“那就等我将你抓回去,上刀山下油锅,就看你的造化了。嘿嘿!”
哼,李有财和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都想着逃离盗门。这蠢货竟然还想往里钻。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
正当我恍惚出神,冥想对策的时候,听见旁边的张红传来一声惨叫。我定睛一看,一张黄符正打在她的眉心处,整个人动弹不得,反而抽搐得更加厉害,像是触电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也难逃厄运,苍松一张灵符出手,正要贴在我眉心处的时候,原本我以为会跟张红一样被他制住。
可没想到那黄符到了我眼前,还没触碰到我,就已经自焚烧着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我和苍松同时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儿?
苍松治我的方法很多,只见下一刻,苍松手中飞线川流,从他袖中飞出的红绳子一把将我捆成一团大粽子。
“啊!”
这下可没那么庆幸,这红绳子不知道涂了什么鬼东西,竟然对我这个大活人也有效,我身上被红绳子接触到的衣服,全部像是被腐蚀了一样,往里挤压,很快我的衣服基本上被腐蚀得破破烂烂,衣不遮体。
苍松撸撸袖子,缓缓朝我走来。
我被这红绳子折磨得生疼,牙齿都打颤,但还是咬紧牙关骂道:
“狗道,要是哪天你落到老子手里,先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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