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期的接触之后,巧莉说那位大师对她身上与生俱来的这种诡异能力,有了一点研究进展。
原来这种先天异能,能够吸取人的精气反哺自身。所以不难理解妈妈和奶妈为何会在怀孕期间日渐消瘦,孕后更是卧床不起。最靠近这个婴儿的,没过自己的母亲啊!
懂事后的巧莉知道了是自己害死母亲,愧疚万分,直至今日仍是如此。从此之后,她不愿与人接触,开始将自己和外界的人事隔离。其实追逐到最本质的想法,她是不愿意伤害任何人。
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巧莉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从跑过去床头抓了一把纸巾递给她。而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青灵珠”会跑进巧莉的口中了,可能巧莉天生就怀有某种无法解释的本领。这些东西往往很难说出个因果,说不定我师父能研究出来。
巧莉接着说道:“我自然是不想要一辈子这样下去,所以离开寺庙之后,就走访许多奇人名士,希望从他们口中寻求解决的方法,可是他们大多数只知道有这么一种先天的异能,却不知道要如何摆脱。后来我在一些文献典籍当中,查找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说我是饿鬼投胎转世。”
我笑了笑,别的不懂,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师父说过,无论天上地下,任何一种鬼魂,一入黄泉皆流俗,更何况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之后,根本没有将前世的能力,传到下一世的可能。
听完巧莉的分析,我憨憨点头,说道:“我师父以前说过,鬼魂投胎转世之后,就跟前世没有任何关系了。”
巧莉说道:“我从文献点击里面查找的资料显示,这是一种阴气入体的情况,因为阴气太强盛的缘故,导致我需要不断吸收阳气精气来补充自己,稍微不吸收,阴气就会反窜,让我全身不舒服。”
我疑惑道:“阴气入体?这个跟鬼上身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起先我也怀疑是鬼上身,我也调查过。但是鬼上身之后,被上身的人是不可能再有清醒的意识的,而我从小到大,没发现有鬼上身的迹象,我一直头脑十分清醒。”
“那阴气入体是什么?”
巧莉目光一沉,说道:“阴气入体,就是我妈妈在怀上我的时候,身边有鬼魂在,所以那个时候影响到了我。”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奶奶还活着,对吗?”
“是,她还活着,今天来的人就是我舅舅。我出生的小村,封闭、愚昧而邪恶。从古至今,村子就有一个恐怖的传统,要有一个灵女来保佑整村的男女老少平安。灵女常常被神灵附身。说出一些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话,指导着人们的生活,人们相信那是神迹,于是有很多人向灵女求神问卜。灵女可以结婚。但是永远不许离开村庄,生下的孩子如果第一胎是男孩,就要把婴儿丢进火里活活烧死,一直到生出女孩子为止。”
“灵女的长女,就是下一代的灵女,十九岁生日那天夜里,经过一个神秘的仪式,她就会成为新一代的灵女,同时上一代灵女失去所谓的法力。而灵女的丈夫,不知什么原因,都会在生下女儿后的三年内无缘无故的死去。似乎是一个诅咒,是一个怪圈,是历代灵女都无法逃脱这个宿命。”
随后巧莉泪眼朦胧地盯着我说道:“我今年刚好十九岁,有机会成为一个灵女,你明白他们叫我回去的理由了吗?”
“所以你也一直没有回去过?”
“我没回去,所以奶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接班人,她仍旧是村子里的灵女。我一辈子都不要靠近那个村庄,一辈子!”
巧莉泪光闪动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了。
天知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没有人见她哭过,而此刻,她再也止不住汹涌而来的泪水了,她确实需要哭一场。
巧莉说她经常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境无比清晰,她一个人回到了家乡,一个依山靠水的小村庄,山坡上,有牧童在放牛,一支竹笛横在他嘴边,吹着简单的音调,几个农人在水田里插秧,不时的直起腰,用袖口擦把汗。
村子里的房屋都是那种明清风格的老式建筑,黑瓦白墙,小胡同狭窄幽深,弯弯曲曲通向未知的远处,几丛绿油油的竹子,将农家小院覆盖,显得幽暗阴沉。村子里的村民,列队经过她面前,微笑着,向她合掌施礼,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从口型分析,他们说的是:灵女!
但是这天下午,巧莉就坐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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