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本王不是为了帮你,而是这就是本王看到的。俞云清,本王是不可能做任何违背道义的事情。”
末了这位五皇子突然加了一句:
“湘萍是皇后的嫡女,她们母女欺人太甚。”
俞云清了然,必然是皇后从前没有少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他们。
“殿下说的是。”
“月色如此的皎洁,云先生不如再吹一曲。”
五皇子荀文云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主儿,便是没有和任何人的利益纠葛。那么,也就是说,他不会说谎。
如果是他来作证,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所以,湘萍公主和冷辰绝这一次,便是死定了。
五皇子荀文云拉了一下俞云清的袖子:
“你到底对湘萍做了什么?”
看来,这位五皇子的好奇心还不是一般的重。不过,俞云清只是嫣然一笑:
“殿下以为云清会做什么?”
俞云清一身广袖流仙裙,便是从后面的席位缓缓进去,便是到了荀卓文的席位上。而旁边跪着的这个宫女,已经面如土色。
俞云清自然知道,今天的一切,这个宫女一断然摆脱不了嫌疑。
然而,俞云清便是不动声色:
“这些栗子壳儿你剥了,才能走。”
俞云清随手把一盆栗子丢给了那个宫女,身后坐的便是荀卓文的侍从。这个宫女哪怕是身怀武艺,都未必能走得了。
而且,荀卓文是亲藩,便是可以佩剑上殿。
如果这个宫女有任何一点点的动静,便是荀卓文一个回身,就可以让这个宫女横尸当场。
“云先生刚才出去,所为何事?”
皇后便是故意如此询问。
皇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帝不满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而云澜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便是说:
“有个宫女来和臣说,俞执事刚刚在外面遇到了危险,有几个疯狗咬她。我便是赶紧去,想要救她。”
皇帝原本是不悦的,但是一听到了这里,立刻眉开眼笑:
“那你出去以后,遇到了什么?”
云澜若有所思:
“皓月千里,银光泻地,美不胜收。臣从来没有在哪个国度见到过比荀国的月光更加皎洁的地方。”
云澜拍马屁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
而五皇子荀文云便是说:
“云先生之前演奏的《凤求凰》,已经是前人的大成,而在刚才的月光下,云先生已经谱成了新曲。”
五皇子荀文云这么一说,皇帝立刻哈哈大笑:
“这是真的吗?云澜,你就给朕演奏一曲。”
云澜真么会拒绝,只是,他微微施礼之后:
“启禀皇上,臣的思路便是由俞执事打开的。俞执事的舞艺精湛,便是如同天女下凡。臣斗胆,请俞执事和臣一起表演。”
荀卓文的面色还是冷冷的,俞云清的头皮发麻。
这不是和荀卓文在挑衅吗?
而荀卓文便是问:
“刚才爱妃也和云先生在一起吗?”
这里面的醋意,是个人都能闻出来。五皇子荀文云立刻上来打圆场:
“瞿王兄,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只是在月光下切磋乐理,便是湘萍公主也是见过的。瞿王兄不如大方一点,让王嫂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如何?”
荀卓文哈哈大笑:
“本王只是惊讶,什么时候爱妃精于此道?便是演出来,让本王也好好的开开眼界。”
俞云清曾经在昭贵公主的宴席之上,表演过一次,只是后来,昭贵公主在京城就像是昙花一现,芳华永寂。
太后严令,让昭贵公主在自己的府上,不允许她出门赴宴。
所以,不论是京城有了任何的盛世,都再也和她无关。有时候俞云清认为太后实在是太狠心,居然忍心把那么年轻美丽的公主囚禁在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园林里。
有时候,又认为,太后十分的有远见。
那只是一个漂泊无依的公主,便是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如果不小心卷入到了这些皇子们的争斗里,便是会在自己的家乡惶然死去。
无比的可悲。
俞云清便是出席。
“云先生谬赞了,俞云清的雕虫小技,怎么敢在赐炫技。”
俞云清十分的谦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云清总觉得,李沁看着她的目光,令人脊背发凉。
“请。”
云澜便是对着俞云清做了一个手势,俞云清便是下去换衣服。歌舞艺人的换衣服的地方,便是在大殿旁边的耳房,十分的方便。
俞云清便是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的旋律十分的曼妙,笛音悠扬,宁静致远。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欣赏着。而俞云清,便是像仙子一样,从大殿的门上,飞旋进来。
空中荡漾着一段雪白的绸缎。
俞云清凌空踏过来。
一身的曼丽的长裙,十分的好看。
便是那些见惯了风月的人,也只不住的叫好。皇后恶毒的眼睛扫过了俞云清,便是细长的护甲不断地擦着杯子,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