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兰求了签文进来的时候,俞云清已经昏的不省人事。而且嘴里呢喃着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第二天一大早儿,便是荀卓文在俞府等着。
“爱妃。”
荀卓文大步流星的扶住了俞云清,而俞云清依稀看到了荀卓文的那张脸。只觉得天旋地转,狠狠地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把荀卓文给推开。
而荀卓文只认为俞云清现在是生着病,所以没有任何的顾忌,立刻吧俞云清拦腰抱起,送到了卧房去。荀卓文的贴身大夫无痕立刻进去给俞云清诊治。
半晌,无痕出来。
而且,无痕让荀卓文必须把左右都屏退,这才是说:“王妃的病,是心病。小的无能为力,心病还需心药医。”
无痕说完,荀卓文的眉毛便是皱起来,狠狠地瞪着无痕:“你说什么?心病?本网怎么从来不知道爱妃还有这样的毛病?”
“殿下,王妃的脉象时急时无,显而易见,是因为心绪不宁。而突发急症,昏迷不醒,则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殿下,如果想要让王妃醒过来,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而是要让王妃醒过来之后,不要继续在痛苦的环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无痕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荀卓文听进去了。
但是,整个人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冷峻的侧脸像是被人扔到了冰库里冻了起来,而拳头捏的紧紧的。
他今天来俞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俞云清和他一起好好的选一个良辰吉日,完成大婚。而俞云清成了他真正的瞿王妃之后,他就可以带着俞云清去荀国的任何地方。
而现在,俞云清居然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一蹶不振,这对于荀卓文而言,简直是是一个十分可恶的消息。
他喜欢俞云清,所以是欢天喜地的来这里,想要真心实意的和俞云清荀量婚事。而俞云清则是避无可避,居然用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害怕,来回避这一桩婚事。
“那既然如此,本王现在就走。”
荀卓文甚至把俞云清以前给他的那把剑也拍在了桌子上,那把剑是俞云清从南宫玦那里赢回来的。荀卓文曾经十分的喜欢那把剑,认为那把剑代表着俞云清对他独一无二的心意。
甚至,荀卓文一回到府上,立刻把身上的袍子脱了,扔在了地上。
“这件衣服,拿去烧了,别让本王再看见它。”
那天晚上,参加宫宴回来的路上,俞云清亲自给荀卓文把衣服上的破损的一角给缝的结结实实。
从来不会柔软的俞云清,会给他缝补衣服。原来,都只不过是一场幻境。
“殿下,俞小姐的病来的十分的蹊跷。”
参将想要和荀卓文说什么,但是被荀卓文挡在了外面。
玉梅在俞云清的床边架了一个银吊子,里面温着俞云清的药。而俞云清正窝在床上看话本,时不时的和玉梅说笑一句。
而这个时候,香兰进来,便是在门口换了鞋,不把外面的水汽给带进来。香兰进来,看着似乎是有话要和俞云清说,而玉梅却是指使香兰去把桌子上的几个莲蓬剥了。
其实,香兰是俞云清身边的大丫鬟,根本不用做任何的粗活。和外面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差不了多少,但是香兰什么也不说,居然是默默地剥莲子。
一刻钟之后,香兰端着莲子进来。俞云清嚼着莲子,十分的清凉下火。最是适合这样的季节,而香兰吞吞吐吐的,似乎是真的有话要说。
在玉梅再次找理由把香兰弄走之前,俞云清便是拦住了香兰:“瞿王殿下有什么话传来吗?”
俞云清漫不经心的翻着书,而香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说:“瞿王殿下让奴婢过来传话,他说希望明日雨停了之后,大小姐能和他一起去宫里见皇上。婚期还要请卜祝前来选吉时。”
香兰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说完,俞云清的反应这么大,居然是一口血喷在了手里的书上面。
俞云清已经叫人打听了司马浩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非是远处的人传着的都是好名声,什么为了荀国的外交不辞辛劳,常年的奔波在外。什么不计较功名,几次错过了科举的大日子。
但是百官之中,这位司马公子的名声可是差的可以。
俞云清不由得发怒,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要她一辈子忠心不二,爱护有加。而荀卓文现在步步紧逼,尽是添乱。
香兰吓得魂不附体,现在俞云清病了,而瞿王殿下还在逼着俞云清必须给一个答复。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但是香兰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说。只是默默地垂泪。
玉梅看着俞云清吐了血,立刻把一碗药捧了出来。
其实,那药也是荀卓文嘱咐了无痕熬出来的。只是荀卓文自己就是不愿意来这里和俞云清认个错。
俞云清喝了药,才算是好了一些,而面色还是苍白的很。
“瞿王殿下既然这么心急,那我现在去和瞿王殿下交代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俞云清不想嫁给荀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