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在世的时候,这个人就这样无法无天;倘若一天自己离去后,这个人岂不是要翻天覆地吗?西戎的社稷绝对不能交在这个人手里,否则只有毁灭这一条路了。
西戎可汗继续欢快的进行他那摇摆舞,偶尔痴痴一笑,“老太婆,远远的看起来你似乎长的不难看。嗯,怪不得那个老头子这么喜欢你。你啊,如果皮肤再有弹性一点儿就好了。朕……呃呃呃……朕也会像那个老头子一样……”
“来人,把这个目无尊长的人给哀家绑了。”太后愤怒的排起桌子,立即有人那绳索慢慢靠近可汗。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快进,还是有些在意可汗的身份的。
不过人是一个喜欢作死的动物,这不,这依旧活在酒国的可汗还以为对方是在和他闹着玩儿呐,于是笑着勾勾手道:“来来来,听从你们主子的命令,赶紧把朕给绑了。呵呵呵,绑绑再松绑,更有韵味。呵呵呵呵……”
一个内侍大概受不了可汗这过于猥琐的声音了,于是大着胆子用绳子将对方绑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向前去绑西戎可汗。这个时候,西戎可汗脸上还是带着笑,还软软的说:“来来来,绑紧一些。对对对,就是这个力度,就是这种让人要窒息的感觉。美,真是太美了。”
三下五去二的功夫,一个威风堂堂的可汗就没了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绑的结结实实的粽子。西戎可汗这下子不乐意了,借着酒疯道:“哪能绑这么长时间嘞,快给朕松绑,否则朕让你们好看。”
“可汗。”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太好终究缓缓开口,用寒冰似的语气道:“可汗,哀家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不过哀家膝下无子,所以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惜的是,你自甘堕落竟然和营凤公主在一起,还做了这么多荒宋事……”
“胡说,朕什么时候做过荒宋事儿了。”可汗十分不高兴的反驳道,还是她的营凤公主比较可爱,因为多数时候营凤公主还是会夸他的。那些这个人,不是说他这不好就是说他哪有问题。他也只是一个人好不好,怎么可能做得完全符合另一个人的意思呢。
太后再一次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道:“三天不上朝,难道不是荒宋事吗?擅自更替皇后难道不是荒宋事儿吗?驱赶妃子和母后出宫,难道不是荒宋事儿吗?如果这都不是荒宋事儿,那么什么才是荒宋事儿呐?”
“你这是一面之词!朕这叫什么远虑,根本不是什么荒宋事儿。朕三天不上朝,不过是为了咱们西戎的子嗣延续罢了。朕更替皇后,不过是为了让朕的后代能更稳的坐稳江山罢了。朕将二位转移地方儿,也是为了你们好,毕竟在一个地方住多了总会腻歪不是吗?”西戎可汗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不过脑海中已经开始传递境界信号了。
太后仰天一笑,摇头道:“好一个深谋远虑,好一个舍己为公。你当真是让哀家感动的紧呢,既然如此,还请你舍己为公到家,把你的龙椅也让给有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吧。”太后甩了甩袖子,满目的张狂。
“不。”西戎可汗快速反对,此刻他体内的酒精已经化成汗液全部流出来了。他看看左右,随即示软道:“母后,天下之人有谁无过?小儿我不过是贪玩了一些,如今朕知罪了,你就饶过朕这一遭好不好?朕保证,朕不会追究今天的事儿的。”
太后冷冷一笑,心想自己在对方眼里竟然这么笨吗?在皇宫中滚摸打趴走过来的人,有哪一个不知道誓言在这里不过等于‘失言’而已。太后揉揉太阳穴,对这个哪一方面都不成器的人道:“哀家本想留你一命,因为你刚刚那句话,哀家要重新考虑了。”
“母后,母后,你也就我一个儿子了对不对?”西戎可汗快速移进太后却被对方的视线成功的制止了,西戎可汗多少有些尴尬,于是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道:“母后,养儿防老,我这个儿子终究会对你有用处的。你就稍微惩罚我一下就好,咱们明天依旧是好母子,怎么样?”
太后没有看向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养儿防老,可惜哀家竟然没有生出一个儿子。”
西戎可汗这个时候已经明白大事儿不妙了,于是跪拜在地道:“母后,你这么说不是在折煞儿臣吗?儿臣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在儿臣的心里,儿臣是把你做母后看待的呐。母后……”
太后扔下来的东西,成功了止住了西戎可汗的干嚎。他望了望地下的那个香囊,瞬时懵了。他自然认识那个东西,那是他的初恋女子送给自己的香囊,不过后来那女子因为违法宫规被太后斩了,于是他就在那个香囊上写了一些诅咒的话语。
西戎可汗不干嚎了,太后本就不想说话,于是夕阳红宫殿充斥着死一般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