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胡艳儿仰头长笑几声,狠狠的踩过弄花伯的手指,随即以手指刮玻璃的尖锐声音道:“你还敢跟我提完成?我让你杀掉太子,你却毫发无损的将对方带回来,有你的,真的是有你的。”
弄花伯忍着钻心的疼,继续哭嚎道:“皇后,我冤枉。臣冤枉啊,皇后。臣只是觉得只要能让南夷和汉宋作战,不就达成了您的目的了吗?臣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臣冤枉啊。”
“真长进了啊,还敢喊冤呢。”胡艳儿继续施展着酷刑,她的鼻子眼中全是怒气。她盼了多久才盼来这样一个机会,结果却让这个弄花伯给毁了。汉宋珂来越强大,大仇越来越难报,她怎么能不生气啊。
弄花伯双手抱住胡艳儿的脚,鼻涕横流的道:“皇后,臣是为了你好,你要体察臣的一片苦心呐。皇后啊,太子也想和汉宋作战啊,你和他联手对付汉宋不好吗?敌人的敌人,不就是咱们的朋友吗?你难道想孤军作战到底吗?”
“你说什么?”胡艳儿的鞋子终于离开了弄花伯的手指,她表情依旧不善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再清清楚楚的给我说一遍。”
弄花伯望了一眼自家已肿如胡萝卜的手指,这才忍着痛说道:“皇后,臣原本也想杀太子来着。结果臣得知太子也想杀汉宋皇帝,臣想既然皇后和太子都这么恨汉宋皇帝,你们两个人完全可以联合起来,一切将那汉宋皇帝拿下啊。”
胡艳儿狐疑的望了弄花伯一眼,冷冰冰的道:“你说的可都是事实,你确定太子也想攻击汉宋?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数年前太子明明是最反对出兵的一个。”
“非但皇后您记得清楚,臣子我也记得清楚啊。可皇后你想想,任何人都是会变的。您也不是从出生就恨汉宋的对不对,太子也一样啊。臣曾经派人私下了解过太子这两年的生活情况,发现当真是苦不堪言啊。”弄花伯的话向来具有感染力,这次自然也不一般。
胡艳儿回到了自己的坐塌上,神色微微有些好转,她恶狠狠的开口道:“说下去。”
“听说太子刚到汉宋后,就被汉宋皇帝给盯住了。对方把他放到了一个小酒馆里做小二,非但如此那汉宋皇帝俞云清还时不时会去找太子的麻烦。听说又一次他竟然,竟然让咱们的太子喝马尿呐。非但如此,一个对咱们太子特别好的姑娘也被汉宋皇帝给染指了,那姑娘想不开挂了个白绳到房梁径直自杀了。”弄花伯从来不讲究事实,只要有利于他目的的话,就都是事实。
胡艳儿突然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俞云清就是这样恶质的人物。看来这南夷的太子和自己遭受的差不多,虽然自己从未和俞云清面对面,可俞云清就是那样不讲道理的灭了自己整个家族。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也因此想不开而自挂东南枝了。
弄花伯自然注意到胡艳儿的神色有些松动,于是继续苦情的说道:“你说偶尔一两次也就罢了,偏偏那俞云清玩上瘾了。是不是去找咱们太子的茬儿,还逼着咱们的太子去挑粪去洗茅厕啊。”
“太子和你相见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胡艳儿整个人的神色彻底变了,如今南夷太子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必须杀死的人,而是一个有着共同敌人的人了。
“虽然对方是太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做了这样的动作。”弄花伯用袖子掩住了鼻子,眼神中传递出一阵嫌弃。弄花伯摇摇头道:“当真是太臭了,而且油乎乎的,真是恶心到家了呐。”
胡艳儿以凌厉的视线扫过弄花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太子见你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带我离开汉宋,去哪里都可以,做什么都行。总有一天,我要让俞云清血债血偿。’老臣见过不少人说狠话,但没有一次像那次那样让臣觉得震撼。太子一向是一个温文儒雅不爱惹事儿之人,能让他如此的痛恨,想必那汉宋皇帝当真是罪大恶极啊。”弄花伯继续说道,明显的看到胡艳儿蹙起了双眉。
只见胡艳儿狠狠的拍在地上,以不共戴天的口气道:“什么叫做罪大恶极,那个人所犯下的罪孽根本是罄竹难书?”胡艳儿从坐塌上起身,拢了拢袖子缓缓的走到弄花伯身旁,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弄花伯,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儿。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你的整个府邸都会被夷为平地。”
“皇后,我真的是实话实说了。”弄花伯从袖子里取出一张血书,递给胡艳儿道:“皇后你看,当时太子害怕我反悔,还让我写了这封血书呢。”
胡艳儿匆匆浏览了一遍血书,心中的怀疑少了不少,迅即问道:“太子人呢,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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