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是鬼?”洛西凤谨慎地瞧着对面的公君羽,手中运法,下意识地将千宁护在身后,一脸防备地瞧着眼前的公君羽。
“我……”公君羽一脸惊讶地用扇子指了指自己,无可奈何地丢给了她们一个白眼,然而随即转念一想,这个洞口里不仅存在阵法,还存在幻术,以及……那些东西,也难怪她们会这般疑神疑鬼,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这么久,不疯也难。
他眸光微转,随即面容露出一丝戏笑,悠哉地敲了敲手中折扇,对着洛西凤反问道:“我若是鬼,你又能奈我何?”
洛西凤一瞧见公君羽是这副嘴脸,瞬间便明白,这个公君羽一定是个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随即一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若是鬼,我便打得你连鬼都不认。”
说完之后,原本傲娇的脸容却又瞬间闪过一丝惆怅,惆怅中带着一丝喜悦,终于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她一扫之前的绝望之感,转而对公君羽不满地责怪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走着走着就没影儿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怎么我出去探个路,回来后便找不到你俩了?”
两人同时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脸容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公君羽瞧见两人脸色不好,不由追问道:“怎么了?”
两人愣了半晌,千宁这才神情恍惚地小声开口道:“我们……不是跟着你走的么?不是……你把我们带进来的么?”
“我?怎么可能?这个方向是孟府的禁地。”他看了看千宁,又将目光定在洛西凤的身上,想从她的口中得出确切的答案。
洛西凤默然瞧向他,眸光虽无波澜,却也能轻易看出脸上的虚汗,她朝着公君羽点了点头,道:“千宁说的不错,是你将我们带进来的。”
公君羽一听,嘴角的嬉笑顿时收敛无踪,脸容变得凝重无比。
他低头沉思半晌,开口道:“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孟府小树林中有一处禁地,进入其中的人向来有死无生,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禁地之中。”
“禁地中寄养着一只朽鬼,是禁地的守护者,你们刚才遇到的,很可能就是那只朽鬼,不过你们很幸运,他好像没有得手。”
洛西凤听着公君羽的描述,不由暗吐了口气:“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这个破山洞,我一刻都不想多呆。”
“你俩跟我来。”
两人于是跟着公君羽后面,寸步不离地走着。
公君羽带着她们走的线路与她们之前所分析的路线完全不同,表面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个拐角处都有其一定规律可循。
而唯一可以证明这个路线的正确性的方式,就是她们再也没有绕回到当初的地点。
“公君羽,这个阵法,你是如何破解的?”洛西凤一边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公君羽身后,一边又开始忍不住思考这个困了她许久的阵法。
“从原地分散出去的走法,一定是行不通的,墙面上的地图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真以为,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公君羽一边悠闲自得地走着,一边口气鄙夷地嘲讽着一旁的洛西凤。
洛西凤自然是不愿意被他白白这么嘲笑的,随即反问道:“你这么了解,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墙壁上的地图是谁画上去的?”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个人也只能是我师叔了。”公君羽说到这里,语气便不由自主地带着一股敬意,“这个阵法就是师叔他老人家所创,意在维护小树林中央的灵荷,世代孟府府主以灵荷修灵,必能大有所成。当初创造这个阵法的时候,师叔为了增加这个阵法的破解难度,特意在阵法中心处设了一处思维陷阱,目的就是要让困在山洞中的人,绞尽脑汁、绝望致死。然后再让朽鬼吸光他们的灵气,尸体扔进荷池做养料。”
“听起来,你的师叔挺厉害啊?”洛西凤缕了缕额前的碎发,邪肆地勾起嘴角,道,“我都好奇,这么厉害的人,最后怎么会败给孟朗呢?他甘心就此被赶出孟府?”
“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师叔对于孟府从不放在眼里,他看中的……是无字天书。”说到最后,他不由加重口气,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一旁的洛西凤。
洛西凤心中微微一动,脸上依旧保持了淡然,淡笑着道:“哦?他也对无字天书感兴趣?不错……看来,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他本尊你大概是见不到了。”
洛西凤顿时疑惑,忍不住追问:“怎么?莫非他死了?”
“不,当年他离开孟府时,曾与孟朗定下誓约,老死不再相见,所以这一次的天机楼现世,秘钥的争夺理应由他们各自门下的徒儿比试,算一算,师叔他老人家的徒儿应该在这几天就要到了。”
“原来如此,”洛西凤坏笑着抚了抚下巴,目露兴味,“这孟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三个人如此在山洞内转着圈子穿越在各个洞口和拐角之间,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三个人面前忽然出现一道墙壁,可是按照之前的走法,这里不该是墙壁,而应该是一个洞口。
“闭上眼睛,往前走。”只听见公君羽一声淡淡的提醒,他整个人便已经走进了墙壁内,不见了踪影,洛西凤一见,也不再犹豫,拉起一旁千宁的手,闭上眼睛,就要朝着墙壁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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