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装得还挺像。怎么?敢用台灯砸人,却不敢承认?”赫连战止冷嗤。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我人在浴室,隔着那么远怎么砸你……”唐棠死不承认,见他没有继续踹门,语气比方才顺畅了一些。
“这么说是我自己拿台灯砸自己啊?”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反正你这个人阴晴不定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开始不顾一切地说胡话,“你别把自己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才不背这个锅……”
“……”明明是她做的事,倒还反咬一口,污蔑他让她背锅,赫连战止直接被气笑了,“行,你有理,我自己砸自己,满意了?”
“……本来就是你自己砸自己……”
低低的咕哝声从浴室传出来,赫连战止一团怒火涌上来,差一点没踹门进去把那女人抓出来好好地修理一番,咬了咬后槽牙忍住,紧绷的声音却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情绪,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动作快点把自己弄干净,别在里面磨磨蹭蹭的!”
浴室里的人没有吭声。
赫连战止担心她继续穿着湿衣服生病,就没继续纠缠下去,打算偃旗息鼓,把没套好的被子整理好。
结果一转身,就迎上了一个飞在半空中的书,额际青筋一跳,伸手攥住。
深吸口气,转过身去,对浴室里的人发出最后的警告,“蠢、女、人!不想出来被我弄死在床~上,就别再搞小动作,好好地把自己洗干净!”
一片安静。
浴室里的女人没有吱声。
赫连战止还以为水流声太大了她没听见,正准备重复。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一本书飞了过来,眼看就要迎头砸下。
赫连战止长臂一挥直接甩开,彻底没了耐性,“这么多小动作,你是不是真的欠干,嗯?行,既然你这么想,那一会儿我成全你!”
浴室里又静了几秒,终于传来了声音,但还是没有承认地在嘴硬,“……我说了,跟我无关,你不要血口——”
“我最后再说一遍,不想出来被我弄死在床~上,就别再搞小动作,好好地把自己洗干净!”赫连战止咬牙切齿地打断,脾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隔着门,唐棠仿佛听到了他拳头捏得“咯咯咯”作响的声音,真怕他会把威胁的话变成事实,到嘴边的话终于咽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了。
“跟你说话,听见没有?!”赫连战止的牙越咬越紧,那声音仿她不回应,下一秒就要把门拆了直接冲进来。
高压之下,唐棠终于服了软,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听见了……”
“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没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明白了?”
“……明白……”唐棠愤愤不平,一点也不想屈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突然好后悔回到这里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打电话给冰焰,让她过来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