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骂他,我跟你说,我当年跟林旭一个鸟样,也跟家里人叛逆,外人跟我说,我反而更叛逆,这事需要时间,你想想,要是你跟林旭一样,活了十几年,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后爹,自己的老子是个亿万富翁,对自己老娘不闻不问,你怎么想。”
林永仁说,林永仁大大咧咧的,但喜欢换位思考一直做的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他对付恶人的时候,总是那么拿手,因为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恶人。
“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这社会这么现实,有个有钱的老子,和厉害的哥哥多好,要是我,我一定接受,而且是马上。”菠菜说。
“你以为林旭像你那么现实啊,要是他像你一样现实啊,那他就追不到李兰儿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上学期开学那天,林旭在班上大着胆子跟李兰儿表白,结果被李兰儿骂了一通的事吗?
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林旭这么帅,追的人那么多,干吗非要追李兰儿,可现在呢,他不是得到李兰儿了,两人还关系特别好。你别再拿你的势利眼看林旭了,他比你强多了。”
张侃鄙夷地对菠菜说。
“靠,这事跟那事不一样,那是坚持和不坚持的问题,不是现实不现实的问题,爱情和亲情不是一回事。”菠菜狡辩道。
“依我看啊,两种想法都没有错,这社会,人现实也是好事,少吃亏。可是有点脾气,有点个性也不是坏事,人太圆滑太势利了总归也有不好的地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仁哥。”
高兴吃着香肠问林永仁。
“依我看啊,高兴说的这个倒像句人话,不过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也不好说那个好那个不好。”林永仁喝了口酒,含混的回答,在这件事上,他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高兴嘿嘿地笑了起来,挠起了头,那傻大个头,憨厚老实的样子,得到的是林永仁一通白眼。
理想,现实,务实,势利,圆滑,各有它的长短,林永仁看的哲理书不少,对世间的事理解的也还算可以,可还是说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这个东西得看自己的行为和对它的掌握程度,还得看在现实中具体情况的运用。
运用的好了,就是处理的高手,可运用的不好,往往会变成其缺点。林永仁心想,能把这些东西弄懂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自己的师傅卧龙禅师了,只可惜卧龙禅师走的太早,他没有机会好好讨教。
“别讨论这样的问题,谁能说的清呢,干杯。”一向不喜欢思考此类问题的高兴打断了谈话,举起了酒杯。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天黑,林永仁这才把他们送回去。
把高兴几个学生送回去后,林永仁这才想起了自己要去查赵大星的事情被搁浅了,于是驾车向新城区开去,车刚转弯,他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这女人的一头的长发披于后腰,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至少一米七的个头,很苗条,身材的曲线在夜里路灯的照耀下,格外的妖娆。
林永仁想起来了,这女人正是陈年的老婆,他去陈年家时,曾经两度诱惑过自己的女人。
这个点上,这女人不在家里待着,在这个地方干什么?林永仁不明白,他放慢了车速,盯着那女人背影欣赏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女人,忽隐忽现的哽咽声。
林永仁开的车车窗是放下来的,外面车经过时都听不到声音,怎么会听到这个声音,难道说自己那奇怪超强的听力又恢复了。
他聚精会神地望着女人,这次他清楚地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于是他明白了,只要自己专心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能听到他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这个女人的漂亮,不是胡静怡和金香香那种没结婚的丫头有的,更是不没谈过恋爱的关妍和野蛮的领导曲小黑有的,是时洁和念慈那种女人身上有的,但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比念慈更为阴柔,更为迷人,是个男人都低档不住,想搂在怀里的那种女人,有些日子没碰女人的林永仁根本就抵挡不了。
林永仁望着女人的背影,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同情心,不完全因为善良和看不习惯男人欺负女人,更主要的是欲望。
到底怎么办呢?林永仁在矛盾,从白天那女人的眼神中,了看到,如果自己乐意的话,这女的一定会投怀送抱的。他想离开,因为勾引一个已婚女人不太道德,可是他最终被败给了自己的兽性,他开车追上了女人,放下车窗,强压着自己内心的不洁,故作镇定问女人:
“美女,这大半夜的,你在哭什么,去哪吗?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