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要么不出去,每出去一次回来,总是要交给三爷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总是用黑油布包着,他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打量着黑狗的房间,五十五寸的大电视正在房着一部他绝对不愿意看的爱情片,电视的正对面一张花纹奇特,浅蓝色的贵妃榻,和跟贵妃榻色彩一样清新的木质茶木。
悬挂式的风铃状吊灯,很漂亮,几张他无法欣赏的古怪画作和几幅他让不出来的草书字挂在贵妃榻的后墙上。
冰箱,微波炉,应有尽有,张野也是做贼的,年限跟黑狗一样,可是论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妈的,要是老子跟你一样的待遇,我指定不那么容易跟仁哥了,张野这样想着,无奈地笑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三爷一会就来了,你坐会吧,我给你提前的警告,你们上次绑架关家小姐的事,三爷可是很生气。三爷知道你们上次做的事之后,那几个人的屁股可是被打肿了,爬在床上好几天呢。”
黑狗说着,点了支烟,躺在了贵妃榻上,当张野不在存在一样的看起了她的无聊电视剧,做为一个贼,不问自己说出的几十万从那来,是怎么回事,这让张野更加确定,黑狗做的事,才是三爷真正让做的一些大事。
绑架关欣的事是他一起的一个师兄接的活,那事情三爷是不知道的,除了那件事,其实他们在外面对女孩子用强的事,三爷也不知道。
三爷很少揍人,但一旦要揍,那定是打的屁股开花,强野在十二岁,有一次偷了一个民工的钱,被三爷揍过,他记得很清楚。
三爷还告诉过他,自己也是民工出身,所以不能偷社会低层人的钱。
做贼的时候,张野从来没有把三爷的话当回事,可现在想想,三爷立下的有些规定,还是很仁义的,比如不奸淫,不偷贫。
他想着三爷揍他的情形,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坐在了一张木椅上。
他那天跟兄弟分开的时候,就猜到过师兄们会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不过当时他要离开,所以不在乎,现在来找三爷了,倒是开始有些担心了,不自觉有些紧张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个老头子推开了黑狗的门,对张野说了句:“你胆子倒是不小,离开师傅也不说一声,现在怎么有胆来找我了。”
这两头一头的花白头发,胡子长到垂在了胸口,戴着老花镜,还拄着竹节拐杖,虽然老,但脸上的急忙却不多,看张野的目光有些猥琐,是透过眼镜的上方看的。
“师傅,我……”张野急忙站了起来,不自然地笑着说,三爷这次的造型和以往一样,又是一个新造型,如果不是老人在这里,张野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跟我来吧,我要跟你谈谈。”老人说完,转身就走,张野急忙跟了上去。
出门后,三爷把张野带到了走廊尽头原先张野住的屋子里,屋子还是张野走时的样子,两条牛仔和几件旧衣服挂在墙角的一条铁丝上,床上的被了堆成一团,地上有不少的烟头子,一张旧桌子上,放着两个桶面合子,屋子里一股很重的发霉的味道。
三爷一进门,张野急忙把用衫子擦了落满灰的椅子。
三爷坐在了椅子上,拿掉了老花镜,微笑道:“说吧,来找我谈什么事,有什么样的事可以让我赚上几十万?”
“是易容,有一个人要易容,愿意几十五万。”张野急忙说。
“易容,林永仁要易容,因为他的私生子弟弟被抓了,送到漠北监狱去,所以他要易容,要去监狱救他的弟弟,对不对。”
“师傅,你都知道啊。”张野瞪大了眼睛,心想,林永仁那个层面的人,师傅怎么会认识,还知道这么多。
三爷似乎看透了张野的心思,依然微笑道:“别奇怪,既然你不跟我了,我就没必要在你面前再装了,我就是你们听到的传说,盗墓贼,而且当年这里没的被拆除的钉子户正是我,翡翠商人。”
张野愣了,大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三爷了,可是在他的记忆里,三爷只是一个教他弹弓,以不同身份见自己,拿走自己偷来钱的怪人而已。
“不相信啊,不相信也对,你这种鼠目寸光的笨蛋,怎么可能看的出三爷的真实身份,要是让你看出来了,我的脑袋大概早就搬家了吧。”三爷玩味地看着张野说。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师傅,你隐藏的太好了,那这房子一直收房租的人是您?这翡翠巷是你一个人的?”张野想想总是一脸泼妇脸的老太婆房东,怎么也跟眼前的人联系不起来。
“不是我,是你啊,我每次易容之后,不是我说话,你认出来过,你真是蠢的没救了。”三爷说,他的声音变成了女房东的声音,张野被惊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现在知道了,有没有后悔去跟人做生意了,如果你再坚持做一年的小贼,我就会教你跟黑狗一样的本领,让你一年收入几百万或者上千万都不成问题,可你呢?
告诉我,你如果说后悔,回来还成,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三爷说着,闭目养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