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偏袒,故而口出狂言顶撞。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现在清楚了,若是别的姑娘家敢对自己父亲这般不敬,估计拉出去杖毙都是有可能的,而楚天铎只是关了她一阵子,可见还是舍不得她的。
楚飞霞坚信这一点,认为无论自己有了多大的过错,到最后也一定会相安无事,甚至有可借此成为相似攀爬的阶梯。所以这三年楚飞霞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在心思上却越发活跃,妄想着能寻着什么机会一飞冲天。
“娘亲放心吧,霞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贾秋艳暗自摇头,对这个女儿的失望又多了几分。
回想之前被送去家庙的屈辱日子,现在想想若不是因为霞儿的不谨慎,也不会被楚琉光察觉到异样,事先有了后招,不然自己今日怎会这样尴尬?
“才说过就又不注意了,在这楚府里要叫姨娘,万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楚飞霞乖巧的回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满满的鄙夷,难怪要沦为妾室,这般不上进,叫声娘亲还不愿意,非要自寻下贱的让别人叫姨娘。
楚飞霞丝毫没有想过自己这一声“娘亲”要是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只是想着有么个畏首畏尾的娘,实在是太给自己丢脸了。
为什么她就没有像楚琉光那样身份尊贵,又有本事的娘亲?即便短命死了,也依旧占据了正妻位置十多年,还令楚天铎念念不忘。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都回到了楚府,保不齐时来运转,她就会过上比楚琉光更好的生活。
见楚飞霞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想,贾秋艳感觉自己对这个女儿彻底绝望了。
有时候,贾秋艳真的很想就这样放下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不管,但是没办法,终究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就这样,刚进府的贾秋艳三人在各自抱有的情绪中度过了一天。
楚府多出了几个人,但府里上下却出奇的默契一致,没有人前去攀交情,就连两个院子里的丫鬟都没有人主动理会。这也隐隐的让刚入府的三人都深感到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此时楚琉光倒是难得悠闲,也算那三人识相,接下来的几天里,那贾氏姐妹除了在门口给她请个安以外,便在无来叨扰她。而楚飞霞却一次都没有露面,不过楚琉光不会在意,她不出来也省得自己去和她勾心斗角。
眼看着要过年了,需要置办年货,如今掌管府中大权的楚琉光,也就这几日能落得一点清闲。
倚着暖榻,品尝着内务府送来的各地进贡的新鲜瓜果,楚琉光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倒是忘了一件事,曹嬷嬷,喜鹊这几年的表现还不错,她过去的错处本郡主就不追究了,让她收拾一下明天去伺候艳姨娘吧,反正她本来就是艳姨娘身边的人,想必伺候起来也更自在些,就把她抬为二等丫鬟吧。”
喜鹊一直是楚琉光留下的一招暗棋,她这么一忘险些让一切都白做安排,如今也是到了用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