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光儿...是我错了,你别哭...”
禹菁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拉开这个胡闹的徒儿,“好啦...你得注意控制好情绪,别大起大落的折腾自己,你的产期做不过这几日,别因为情绪不稳,影响到时的山产。恒王这不是没事了么?你们俩该好好庆祝一番才对,都听我的话,别哭别闹了,万一谁再出了事,我可不管了啊。”
楚琉光止住了哭泣,从黎倾琰怀中直起身,“对,师傅说的对,你如今平安便好,说到底,你能活着走出鬼门关,这都是夜大哥的功劳,若不是夜大哥不惜自耗内力,救治你和冥烬,你们身上羽宗的秘术、禁药,绝不会让你们活过今年。”
黎倾琰坐起身子,喝了口楚琉光喂的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个神棍救命,我又亏欠他一次...他人呢?”
楚琉光叹气道:“我也不知他人在哪,那日他走的时候,神情似乎不太对,我急着盼你苏醒,没留心他那边的动静。倒是刚刚他门下一个叫启智的弟子,送过来一份信,说是要交给你的,我便没擅自拆开。”
楚琉光掏出夜净离的信函,递向黎倾琰,撕开信函外封,黎倾琰将书信展开,阅后脸上露出一丝遗憾。
禹菁见二人显然有话要谈,十分识趣的出了房间,去看望大约同一时间会醒来的冥烬。
“你怎么这副表情,信上说了什么?”楚琉光好奇的一问。
黎倾琰失落长叹道:“他说自己逆天而行,更改了我跟冥烬的气运,因此受上天惩罚,功力尽失,要想在造修为,便得云游四方,尝尽世间疾苦。他让我们莫有牵挂,不必心怀愧疚,这是他的劫数,还说今生若有缘份,他日定会以别的方式相见。”
楚琉光惋惜的收好信函,正想扭身喊人进来服侍,可下身却突然流出一股温热,楚琉光登时感到腹部阵痛难忍,仿佛坠着什么沉重的物体,生拉着她的皮肉,疼的她面色煞白。
黎倾琰当下一慌,忙扶住楚琉光站不稳的身子,“光儿!你怎么了!”
楚琉光死咬着牙齿,半天才吐出几个字,“羊水破了,我怕是要生了...”
黎倾琰一听,赶紧大声叫来外面候着的下人,命她们去找稳婆,火芙闻声冲进房中,“王妃,您要坚持住啊,稳婆着就来了。”
黎倾琰懵了一瞬,把楚琉光迅速抱起,光着脚直接将她送到了备好的产室,仅仅这一小段路程,她身下的衣裙便已被淡淡的血水浸透,一波又一波的阵痛,令楚琉光的难以承受,不得不撕心裂肺的呻吟大叫。
稳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撩开楚琉光的罗裙,检查着产道是否适宜生产,见产道尚不宽绰,忙让楚琉光含了片老山参在嘴里。
曹麽麽抓着楚琉光的手,拼命为她打气,“王妃您在忍忍,产道已经开了一多半,再忍一下,等全部打开就好了。”
楚琉光痛苦的点点头,强忍着剧烈拧绞一样的疼痛,不断喊叫着。
黎倾琰徘徊在门外,听着楚琉光的喊叫,心疼的不再顾及规矩,抬脚便要进入产室,稳婆带来的帮手丫头却一把拦下他的去路。
“王爷不可啊,产室之内血腥过重,您贵体金躯,若进去了怕是会有不详啊!”
黎倾琰气恼的一踹,把那个丫头踹倒在地,他一心系在楚琉光身上,此刻竟还有拎不清的下人碍事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