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和我说了,却从不愿让赵渊知道,不是一样的道理吗?”顾曦闪着大眼睛问。
“是吗。。。好像。。。”林文溪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顾曦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是,陷入迷城了呀。”顾曦摇摇头,叹息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最近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都不像你了,不是吗?你曾经因为一身耻辱,不想理会任何人,甚至不惜伤害最关心你的赵渊,可是赵渊生了你一阵子气,却认定你不是真地要和他绝交,顿时回转,重新待你如从前,过年那几天的相处,按照你曾经说的,那真是岁月静好,羡煞旁人啊!所以,你最近就算心事重重,悲观也好,伤心也罢,也不敢不理会人,所以那般尴尬而小心翼翼地和所有人相处,连王襄都说,你林文溪最近,很别扭!可是你这般勉强地和人相处,自己又一直压抑着,难怪你最近好似脾气越来越大,终究是,压抑太久,需要释放了呀。”顾曦叹息着,牵住林文溪的手,两人并肩站在风雨中,一时忽觉心中一阵阵温暖,一阵阵苦寒。
“林文溪,不要让自己后悔,你可能不懂,但是当你为一个人会忧伤,会快乐,会痛苦,会高兴时,不论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你都是爱上了。既然爱上了,其余的事情,就不再重要了,是吗?”顾曦拉住林文溪的手,问:“告诉我,你想到了谁?一定是赵渊!”
林文溪感觉有些缺氧,边听顾曦说,他想到的起初全是赵渊,却偶尔,是已经许久没有消息的张东。
林文溪忽然笑了笑,用指头点点顾曦的笔尖,说:“我想到的,是你。”
顾曦作势要打林文溪,舒小曼和张安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同时,王襄亦从寝室急匆匆地跑下来。
“你是个死人啊,这么久了才和我打电话!”张安安一见王襄便戳着他的鼻子骂。
“我起初以为文溪和顾曦,谈情说爱什么的,聊的那么火热。。。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嘛。。。”王襄撇着嘴,对林文溪说:“渊哥出去,谁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你傻站在这里淋雨,他也不知道!”
舒小曼早已将一件雨衣披在林文溪身上,细心地将他身上的每一处覆盖好,原本保温杯里的红糖姜汁汤是煲给舍友御寒用的,因最近晚春春潮,气温骤降得厉害,只留了一碗给馋嘴的周楠楠,剩余的尽数装在杯子里。舒小曼耐心地将汤水分了两份,一份给顾曦,一份给林文溪,瞪着眼睛要两人喝。
林文溪再怎样,也拗不过舒小曼,只得回到寝室大楼的风廊中,一壁捂着保温杯,感觉手心暖极了,不一会,又递给顾曦,两人彼此礼让,舒小曼原本的担忧,尽成了眸子中不经意的笑意。
及至深夜,赵渊一身雨水从外面回来。
顾曦正坐在林文溪的床边,嫣然一笑:“那么,认真和他道个歉,当然,更好的是,想办法帮他解决他父亲的事。你既然是官家子弟,你父亲又和纪夫大学渊源这么深厚,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林文溪起初只是摇了摇头,忽地福至心灵,眼前一亮,自己只要出其不意,一定可以暂时绕过父亲,做些什么事,至于被父亲知道以后的惩罚,那些,又怎可能比得上今日暴风雨中的痛楚!
“是的,会有办法的!”林文溪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