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柔盈盈一礼,便是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淡然说道。
“蓝烟柔,若是这次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然不会轻绕了你。”端坐上首的皇帝锐利鹰眸轻眯,沉声说道。
“臣女明白。”蓝烟柔亦是不卑不亢,沉声以对。
“准了。”皇上虽不知蓝烟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蓝烟柔似乎胸有成竹,亦是点头应允。身后的刘公公听闻皇上允了蓝烟柔之请,遂躬身下去传旨去了。
皇上此时心中亦是不由暗道,这牵扯的几人都是不同势力,莫非是几家合谋暗中害死了庄妃嫁祸蓝烟柔,以图扳倒丞相府?不太可能,还是那蓝烟柔查案时哪里出了岔子……
少顷,彩儿前来,拜见皇上,见皇上并未发话,亦是垂头立于一旁。随后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秦慕雪,柳嫔娘娘及其贴身婢女三人皆姗姗而来,拜过皇上。
“那便开始吧。”皇上眸光扫向蓝烟柔,发了话。
“是。”蓝烟柔轻轻一礼,便是起身。
“这是臣女在庄妃娘娘出事时于娘娘寝宫拾到的耳坠,臣女在尚珍局翻阅了四年前的记录,此物名为天光吉伽罗,为天羽国所赠一套五颗。”蓝烟柔自怀中摸出那枚手帕包裹着的耳坠,遂是递给了刘公公,便是淡淡说道。
“皇上将其中三枚分别赏赐给了丞相府,将军府与镇国公府,绿色那枚尚在镇国公府,紫色则是在丞相府,蓝色的在将军府,而赤黄两颗在国库中。”蓝烟柔见皇上看过耳坠,便是继续说道。
“这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亦是自己都记不清了,遂问道。
“正是皇上赐予将军府的蓝色天光石,臣女手中亦是有陛下赐予丞相府的紫色天光石。”蓝烟柔亦是将那枚从大夫人处得来的吊坠呈了上去。
皇帝对照看完,便是对身后的刘公公吩咐道:“给秦慕雪辨认。”
“回皇上,却是臣女之物,此物是臣女参加皇上寿宴之时遗失的那只,还望皇上责罚。”待得秦慕雪看了那耳坠,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皇上并未搭理秦慕雪,遂将视线移到蓝烟柔身上,等着蓝烟柔的下文。
“寻到此耳坠之时,臣女便想到此物定然是那凶手所留,想必皇上亦是听闻太医说过庄妃娘娘的死因,而在皇上留臣女晚宴这一时半刻间,能办成此事的定是武功高强之辈,符合这两点的便只有将军府的秦小姐。”
皇上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庄妃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勒死后假做悬梁。
“之后臣女一番查探,发现秦小姐当日离宫便去了宇文家的绸缎庄,遂并无作案时间,随后臣女便是去了庄妃娘娘寝宫,在寝宫内发现庄妃娘娘吊起的梁柱顶端有一小块露白之色,亦是在相对的八仙椅后找到了细瓷屑,此事当时太子殿下可以作证。”蓝烟柔抬眸望向莫星魂。
“回父王,前几日儿臣与父王下过棋,便是路过庄妃娘娘寝宫,正巧与蓝小姐一起发现的此事。”太子亦是微微点头,淡然承认。
“嗯,你继续说。”皇上扫了一眼莫星魂便是面上不见息怒,沉声说道。
“如此明显漏洞会武之人定不会留下,由此便可推断,那凶手定是不会武功之人,臣女当时亦是并无头绪,便去了将军府以御赐令牌要了另外一只耳坠,发现秦小姐原本的耳坠上并无香气,而遗失的那枚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经久不散。”蓝烟柔又是呈上一只锦盒。
皇上打开锦盒,便是轻轻闻了下两只耳坠,遂是淡淡点头。
“之后臣女便是去了宇文家的锦绣香铺,查出此香料只出了十份,且去处皆是镇国公府一家定制的。”蓝烟柔遂自怀中取出那页账册,递了上去。
蓝烟柔见皇上已是过目,便继续说道:“臣女亦是想起那日皇上留臣女晚宴之前,彩儿引臣女先行更衣,待行至御花园便被一宫婢以皇后娘娘嗓子不适召走,随后臣女等不到人便问了一位路过的宫婢,而那宫婢身上亦是带了此香,给臣女指的路亦正是庄妃娘娘寝宫。”
“皇上,彩儿却是给皇后娘娘做清梨玉露羹的,请皇上明察啊。”彩儿见蓝烟柔提及庄妃娘娘出了事,又提起了自己,遂是吓得噗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
“柳嫔娘娘假扮的那指路宫婢便是杀死庄妃娘娘的真凶,而其贴身婢女便是御花园中支走彩儿的帮凶。”蓝烟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是在赏花一般,轻轻的语调却是道出了骇人听闻的真相。
“你便看看那日与你所说皇后不适的宫婢是否为柳嫔婢女。”皇上指着彩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