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木匠轻叹一声,便是开口说道:“是,小人没想到那贵夫人竟是让小人往那床榻上淬毒,小人当即便是一口回绝,可小人没想到,那位贵夫人过了几日再次前来,竟还带着小人的幼弟,并威胁小人若是不从,便再也见不到年幼的弟弟了,小人也是没有办法,这才……”
“那你口中的那位贵夫人是何人?”贾大人见张木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主身上,不由便是开口提醒道。
“小人原本也是不知的,可方才蓝小姐让小人看是否认识这位老爷时,小人无意间看到老爷身后的粉裙女子,虽是换了衣裳,但小人亦是肯定,她便是前几日逼迫小人下毒的那位贵夫人!”张木匠说完,便是抬手指向了蓝玉身后那一袭粉色襦裙的三姨娘。
闻听张木匠指认,三姨娘不由便是膝盖一软,摊倒在地,这下无需再传证据都已是昭然若揭了。
“小人一开始亦是怕家人受牵连,才不敢说出,现在反正亦是了无牵挂了,不如还蓝小姐一个公道,哈哈哈……”那张木匠见三姨娘倒地,便是心中放下一块大石,遂仰头大笑道。
“来人,将人犯给我拖下去。”贾大人微微蹙眉便是沉声喝道。
“贱人,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欲害我性命。”蓝玉不待来人将那张木匠拿下,便是一脚踹向了伏跪在地的三姨娘,只是出脚时还是刻意避开了三姨娘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三姨娘见蓝玉暴怒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发丝,便是匍匐着爬向蓝玉,连那自发髻上散落在地的钗环之物划伤了白嫩的小腿亦是不哼一声。
待爬到蓝玉身边,三姨娘边哭边抱着蓝玉裤腿哀求道:“老爷,妾身只是气恼三小姐迟迟不为蓉儿玲儿相看婚事,才想着整三小姐几日再着人告知三小姐的,可不知为何那床榻竟是到了老爷房中,妾身不是故意要害老爷的,求老爷看在妾身有孕的份上饶过妾身这次吧。”
“三姨娘,你这般毒害爹爹何需强词夺理,爹爹前几日便是与我提起过两位妹妹的婚事,想来亦是告诉三姨娘了吧,现下三姨娘这般,柔儿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呢。”蓝烟柔望着身前那苦苦哀求蓝玉的三姨娘,不由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淡淡开口说道。
“你这贱人,还不给我滚开。”蓝玉听闻蓝烟柔所言,便是沉声呵道。
“三姨娘你与爹爹的恩怨柔儿不过问,柔儿只想知道,三姨娘构陷柔儿到底作为何意?若是今日老天没有开眼让三姨娘躲了过去,想必那张木匠此刻已是成了你的替死鬼了吧,三姨娘还真是好计策啊。”蓝烟柔抬手抚了抚鬓边的流苏坠,继续挑拨着。
三姨娘见蓝烟柔不依不饶,遂哀声说道:“老爷,老爷,妾身一时心急才会做出如此错事,求求老爷看在妾身腹中怀着老爷骨肉的份上,便让妾身将这婴孩生下再治罪吧,求老爷开恩啊。”
蓝烟柔见三姨娘认罪不再强辩,只是求蓝玉让她生下腹中胎儿,不由嗤笑,好一个以退为进,不说她腹中没有这个孩子,便是有,也得半载才能诞下婴孩,这期间发生什么,缓了罪责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少顷,蓝烟柔见蓝玉犹豫,便是抬眸微微扫了一眼身后那噤若寒蝉的四姨娘一眼,遂冷冷开口道:“也不知道这三姨娘是如何得知我在那木匠铺订了家具的啊,我可是记得三姨娘并不是那喜爱出门之人呢。”
四姨娘见蓝烟柔不怀好意的眼神及那冷冰的话语,不由心间一颤,略一转杏眸便是上前跪倒在地,对蓝玉小声说道:“老爷,妾身昨日路过姐姐房后,听那为姐姐看诊的大夫说……”
听闻四姨娘开口,蓝玉心间不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遂将那视线自三姨娘腹间移到了四姨娘面上,少顷,遂阴着脸开口道:“说!”
“你个贱人,敢编排我!”不待四姨娘开口,便见三姨娘仿若疯癫了一般,起身扑向四姨娘。
蓝玉一个没看住,三姨娘已是被四姨娘挠了个满脸花,待三姨娘反应过来,亦是与三姨娘厮打到了一起,只见二人互相扯着衣裙,撕着头发翻滚在地,一时间满地的朱钗绢花在阳光下遥遥生辉甚是夺目,当然更为夺目的还是两位姨娘那扯开的衣裙间露出的白皙肌肤……
四姨娘身形略微娇小,见打不过三姨娘便是开口骂道:“好你个贱人……毒害老爷不说还不让我说出你的丑事……你以为我没听得那大夫说……哎呦……还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