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笙心头涌起一丝酸涩,像一片小小的雪花,转眼变成小雪球,然后越滚越大,涨得她胸口快要裂开。
剜肉削骨一般疼。
“余笙。”慕寒川带着点轻柔,胸膛缓缓贴上来,将她轻揽在怀。
噗嗵!噗嗵!噗嗵!
那心脏,有力而沉着。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胸膛比往常滚烫,像有一团火在那儿燃烧,几乎要将余笙的烧化了般,她本能的想退开,却听到头顶上慕寒川满足的叹息……
“我们不吵架了。”他如是道。
说了这话,他终于深深睡去,手臂紧搂着她,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黑暗中,嘴角微微扬起……
余笙僵硬的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一夜未眠。
第二天,慕寒川醒来已是午后。
他刚起身,太阳穴便传来宿醉后的疼痛,整颗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
他刚要掀开被子,当看到自己未着寸缕后,陡然愣住。
昨晚……
他双眉紧蹙着,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一直喝一直喝,至于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洗澡的,完全没有印象。
原本睡在床上的余笙已不知去向,他身畔的她躺过的地方一片冰冷,显然她已经离开很久。
慕寒川洗漱过后,没在别墅看到余笙的人影,许清的电话却打来了:“少爷,余小姐说你病了,严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去?”
慕寒川怔然,直到那头许清叫了他几声,他才回神,漠然开口:“余笙去公司上班了?”
“是的,我还奇怪,她身体还要休养,怎么就过来上班了。不是少爷的意思吗?”
慕寒川皱着眉,道:“不是。”顿了顿,又道:“随她去。”
挂了许清的电话,欧阳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慕大少爷,昨晚回去有没有好好哄人家啊?”欧阳决明显的幸灾乐祸,“话说回来,我第一次看到慕大少爷醉后模样,还别说,又可爱又撩人……”
“欧阳决。”没有感情的声音,却充满了危险。
欧阳决哈哈笑了几声,随即一本正经的道:“下次再那样喝,小心胃穿孔。你也太乱来了……”
“昨天你送我回来的?”慕寒川不想听他啰嗦,他不是欧阳昔,乖乖让他训。
“是啊,我送你的。你抱着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自己的错误,那叫一个我见忧怜……”
慕寒川眉头皱的更紧:“也是你给我洗的澡?”
那头欧阳决噎了噎,陡然道:“怎么可能,我会给一个醉鬼洗澡?你慕大少爷再金贵,也还没金贵到我欧阳决亲自服侍的地步……”
不等他说完慕寒川就把电话给挂了。
既然欧阳决没给他洗澡,那么……是余笙么?
……
余笙上半天一直在发呆,别人说什么答什么,跟个智能机器人似的。
昨天晚上的慕寒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清早天一亮,她便强行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等不到他醒来,便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