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点点头,陈季白给我去倒了一杯热水,粗糙的大手生硬的给我小腹上揉了揉,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样是不是会舒服点?”
“嗯……”
这会儿我觉得我说什么都不好意思。
陈季白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我听说女人来这个不舒服,可以喝点什么生姜炒红糖还是白糖,是吗?”
我哭笑不得的抬头:“是生姜煮红糖水。”
“得,我去给你整点儿,你换洗一下躺床上去休息。”
陈季白利落的披上外套就要出去,我连忙道:“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
“这点屁伤,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行了,你坐着。”
陈季白恢复了精神,讲话又粗俗了不少,可我竟然觉得挺有男人味的,我想,我真是疯了。
——
陈季白在外头转悠了一圈儿,拿起话筒给远在西平城的蔡蓉蓉打了个电话。
眼下才不过清晨五点多,蔡蓉蓉还没睡醒,可管家已经叫她起来听电话了,蔡蓉蓉连连的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忍着气咬牙切齿的接电话:“陈少帅!你带兵去把燕西搅动的腥风血雨就算了,现在还不让人睡觉了?”
“女人来月事的时候要喝多少生姜红糖水?”
陈季白也不介意,张嘴就问,直接的很,他身后的几名副官都瞬间抽了抽嘴角,少帅,这外头战火连天,死了两个大帅,失踪了一个少帅,你竟然还……还这么淡定的问人家女人的月事问题,这不是很好吧?
“……”
显然,蔡蓉蓉也被他这个问题给问的懵了,她呆了好半天,陈季白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真是太可怕了!
等半天没等到答案,陈季白不耐烦了,又问:“快点,拖拖拉拉的,你是不是女人?”
虽然是有医生在身边,但是这不是女人的事儿么,还得问个女人才比较妥当吧,所以陈季白才大老远的打电话回去,蔡蓉蓉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玩意儿。
“也不是定量的,反正喝一点暖暖肚子有些人就好了,但是也不一定……”
蔡蓉蓉才说完,就被陈季白嫌弃了:“那你说的不等于没说?行了,就这样。”
陈季白直接挂了电话,丝毫不给蔡蓉蓉反应的时间。
蔡蓉蓉简直气炸,什么啊,她可是因为他往燕西跑担忧了好几天没有睡好的,段方骘天天往她家里跑,劝着她也去燕西看看情况,要不是陈木和说了陈季白肯定会平安归来,她也忍不住要去了。
没想到终于等到陈季白电话,居然是问这个破问题!
——
陈季白进了厨房,他也不是不会做饭做菜,只不过大老粗惯了,哪里做过精细的东西,更何况女人喝的红糖水,他也就是听人家说过,现在盯着摆在眼前的几块姜,一堆红糖,他倒是不知道要怎么煮了。
研究了半天,陈季白都还没下手去煮,医生不由得毛遂自荐:“少帅,这玩意儿……嗯,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给我妹妹煮过,要不……我帮你?”
陈季白俊脸稍稍的侧了侧,握拳放在唇边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嗯……你说,我来。她的东西,我想亲自弄。”
——
煮好了一锅的红糖水,陈季白端了一碗进房间,剩余的让人都倒进保温杯里,只要我想喝,随时都能喝。
推门进了房间,陈季白一时间没有看到我的身影,他把红糖水搁下,俊眉蹙了蹙,找了一圈儿,才发现我蹲在浴室搓刚才垫在椅子上被我弄脏了的坐垫儿。
见他进来了,我吓了一跳,侧头呵呵了两声,有些紧张。
陈季白迈着两条修长的腿走了进来,长臂一伸把我拽了起来,二话不说拦腰将我抱起,我吓得轻呼了声,他冷声道:“让你休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洗的?”
我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话都回答不出来。
陈季白抱着我去了洗手台,随手抓着我满是泡泡的手,拉到洗手池去冲水,我抿了抿唇,他整个人圈住我,认真的握着我的手指细心的洗。
我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他低头的时候,热热的呼吸就这么洒在我的颈脖之间,又酸又痒,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给我挠痒痒,我耳朵尖儿都泛红滚烫了。
“我自己洗就……”
“别动,啰嗦。”
陈季白嫌弃的嗤了声,身躯前倾,伸手去拽搁在一边的干毛巾,因为他这个动作他的前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两人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连呼吸都显得灼热了。
“千寻。”
陈季白突然把我转了个身子,目光幽深的盯着我,那眼底里的光像是幽幽的狼,盯着可口的食物一样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