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他按住:“干什么?你坐下,让她们自己摆平!”
飞飞和皮亚男二对四,拳脚横飞。飞飞把我教给她的招数都用上了,闪展腾挪,灵活的八卦步法和直趟八卦掌散手运用自如,特别是腿踢得又快又准又狠,动作还特别漂亮,这都是被我硬打出来的,只是力量欠缺,杀伤力不足;皮亚男则是长拳加南拳的招数,她体壮力大,硬桥硬马地抢中门猛冲猛撞,配合着腿法,出手如风,落步如钉,节奏铿锵分明。我这是第一次见到皮亚男真正用武术来打架,看来功夫不弱。可怜那四个小青年只不过是街头打架打出来的混混,一看就是只知道发狠玩命拼死力的“根头棍儿”,没有什么真功夫,被两个女人打得东倒西歪,满地找牙。
两边那些看热闹的看着他们打架,不住地喝彩。那两个看大门的大个子本来急急惶惶地跑进来想拉架,见她们打得精彩,竟然也站在那里抱着膀子欣赏起来,看到飞飞和皮亚男把小混混打倒在地,还拍着巴掌高声叫好。
不大一会儿,四个小混混就都倒在地上惨叫挣命了,一个爬到两个大个子面前哀叫:“巴拉提大哥,那、那两个小婊/子打人,你教训她们啊……”
两个大个子上前,一人拎着两个混混往外拖,把他们扔到门口,光头胡子骂道:“笨蛋!四个大男人连两个女人都打不过,男人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窝囊废!馕都被你们吃到腿肚子里去了。给我滚蛋!再惹是生非耍流氓当心把你们送局子里去!滚!”
四个混混连跌带滚地跑了出去。
飞飞和皮亚男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得意洋洋地回来了,但是两人也够惨,飞飞额头上一块青肿,嘴角流血;皮亚男一个眼窝发青,鼻子也着血。两人身上还不知道得有多少青肿。
飞飞嚷道:“喂,你们怎么不来帮忙啊?”
“帮什么?”我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不是打赢了嘛。”
“可是我们也挨打了啊!”皮亚男用手纸擦着鼻子上的血愤愤地说。
我说:“两位美女你们听着,凭我多年的打架经验知道:打架是相互的,要打别人首先自己也得做好挨打的准备。除非你们的功夫够高,出手就能把对方制服,否则你们别指望光打别人而自己不挨打,我身上的那些伤疤就是很好的证明。不过,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你们二对四能够打赢,说明你们的武术没白学。嘿嘿……”
这时候,光头胡子带着服务员过来,给我们上了几瓶啤酒和几听饮料,伸着大拇指哈哈笑着说:“两位小妹妹功夫厉害得很,今天开眼了,象看武打片一样,佩服佩服!我叫巴拉提,这里的老板,认识你们很高兴!”和我们逐一握手,然后用商量的口气说:“我知道几位都不是一般人,欢迎各位常来,但是请最好不要再打架,有什么事情让我们来解决。祝各位喝好玩好,哈哈!”说完走了。
舞厅回复秩序,音乐响起,人们又开始蹦跳起来。
那个维族驼背老头图尔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身边:“各位,呵呵,打扰一下!”
“什么事?”我问。
“哦哦,嘿嘿,我能看看这位小妹妹的项链吗?”图尔洪手指着飞飞的前胸。
原来刚才飞飞打架的时候,脖子上的项链掉了出来,挂在前胸上,被闪烁的灯光一照,闪闪发亮,里面的火星斑斑熠耀,十分抢眼。
飞飞手捂着项链看着我,我点点头。
老头儿上前,轻轻拈起司命符看着,我看到他的眼镜在睁大,嘴里用维语不知道在嘟噜什么,一脸吃惊的表情。
过了一阵,他放下项链,笑着冲我们点点头,连说“谢谢”,然后回去了。
不大一会儿,姓丁的站起身向我们走来,其他七个人跟过来。姓丁的很文雅地往我对面一坐:“先生贵姓?从哪里来?”
“姓宇,从河北来。”我说。
“哦,幸会。”丁胖子给我递过来一张名片:“在下丁先林,在本地经营玉石和畜牧产品,如果需要这方面的货可以找我。”
“啊,谢谢,”我揣好名片,拿出烟来递过去:“认识丁老板很荣幸。”
“哦不,谢谢,”丁胖子一摆手:“我不抽烟不喝酒,只喝水和饮料,为了健康,想多活两年。呵呵”